,可輪到自己,可就實在太煎熬了。
“可你都病了好些天了,一直不喝藥,身體好不了容易傷了根本。”鐵山端著藥蹲到她身前,好聲勸著。
又來了。
黃靈兒真是平生沒見過這么啰嗦的人。
不過脾氣,也真是好。
那天雪衣同她告別后離開,她忍不住在那間破屋子里哭得那么慘烈,結果門忽然被人打開。
一開始她以為是雪衣回來了,以為他不走了,高興地回頭,誰知入眼卻是一個陌生人。
當時她簡直嚇壞了,誰知對方比她還怕,看著自己那張可能哭得嚇死人的臉頓時手足無措,然后非常直男兼笨拙地企圖安慰自己,手腳都不知往哪里放的模樣當時就把她給逗樂了。
后來他給自己燒了水,更是拿他新打的獵物給她煮了肉吃,手藝棒得她吃到最后都意猶未盡。
不知道是不是她自來熟還是對方刻意關照,兩人聊得一見如故很開心,對方更是在她知道她沒地方住也沒有親人刻意投靠后主動提出把那間他平時上山打獵夜宿的屋子讓給她住。
本來她也沒打算一直住那兒,還在想去哪兒定居謀生呢,誰知她一個退圈的人居然還會被人追殺,簡直莫名其妙!
總算運氣好,沒被賊人干掉,而最后救了她的人,又是鐵山。
只是她畢竟在潮濕的草地睡了一晚,加上受了驚嚇,鐵山帶她回去時便已高燒得不省人事。
之所以現在坐著輪椅,一是因為元氣未復渾身無力,二來,之前從窗戶里跳下來的時候腳扭了,后來村里的赤腳大夫來看過,說是有些骨裂需要好好休養。
鐵山二話不說就給她打了一把輪椅,這才有了她如今的‘坐騎’。
“可是這個真的很難喝。”完全忘了自己之前為了哄雪衣喝藥是怎么一口悶的了。
“那,我喝一口,你喝一口?”
鐵山看著女人嫌棄得五官都擠到了一處,有些心軟,卻又不容心軟。
之前她昏昏沉沉地,喝藥都是半昏半醒,然后灌一碗吐一半,自從醒來以后,這喝藥的工程簡直是他二十幾年里的人生遇到的難度之最!
“不要。”
黃靈兒果斷伸手將藥碗推開,在她前面二十幾年的人生里,哪一次生病不是硬抗過來的?
吃藥?
不可能!
“那今晚沒有兔子肉吃了。”
終于,鐵山放出殺手锏。
黃靈兒目光一愣,然后眨了眨,骨氣,想讓她拒絕誘惑,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做麻辣兔頭的手藝——
“咕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