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雪樓此生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會需要如此急智。
果然,黃靈兒被他一下給唬住了。
不過怎么也松了一口氣,她還以為自己失憶了呢。
想著,她忍不住又偷瞧了譽雪樓一眼某教主好像終于正常了呢。
“你嚇?biāo)牢伊恕!?
這一驚一乍過后,總算讓黃靈兒與譽雪樓之間,那因后者的無禮之舉而生的那令人害怕、窒息的氛圍稍稍正常了些。
而有了那一掌墊底,黃靈兒更是少了對某人本能的畏懼。
只是譽雪樓聽著她的口氣,十分不滿“怎么聽這你的意思,要是真跟本座有個什么,是不是委屈你了?”
聽聽、聽聽,這像是個不久前爬上自己的床對自己動手動腳的人該說出來的話嗎?
不委屈,我愿意的話你何必硬來呢?
“哪敢啊,榮幸之至。”求生欲讓黃靈兒本能狗腿起來,“只是我這快要嫁人了,又是個‘蒲柳之姿’,哪兒還敢肖想教主大人。”
她故意將‘蒲柳之姿’說的大聲,便是將上次的仇記得可清楚了。
然而譽雪樓哪里聽出她這點兒玄機(jī)啊,光聽到她說嫁人,剛才稍好一點的心情又被徹底敗了個干凈。
只是這一回,他沒有失智。
“如果本座讓你想呢?”他說。
“嗯?”
黃靈兒再一次嚇得一個‘咕嚕’咽了咽,結(jié)合剛才他的所作所為……
不會吧?
難道,自己送上門他不要,現(xiàn)在她要嫁給別人了,他又巴巴兒跑來跟自己訴衷腸?
堂堂雪衣教教主,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賤吧——黃靈兒忍不住懷疑。
“不敢、不敢。”她低下頭,訕訕道。
譽雪樓簡直要被這只小鵪鶉給氣死了,該聰明的時候裝傻,該裝傻的時候又精得跟個猴兒似的。
總而言之,她就是要嫁給那個窮獵戶就對了!
真的是給好臉色不要,他脾氣才一上來,黃靈兒便敏銳地感知到了,頓時縮了縮脖子——
嗯,有點涼。
“走。”
譽雪樓忽然再度拉起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干、干嘛?”
黃靈兒真的自己今晚要被這時不時抽陣風(fēng)的譽雪樓給玩死了。
“既然你執(zhí)意要嫁他,好歹也是喜歡過我的女人,本座就幫你驗一驗,他到底值不值得你嫁!”說這話時,他已經(jīng)底氣很足了。
如果忽略那股氣沖沖的語氣的話。
“我、我不去。”黃靈兒一只手拽著他抓著自己的哪一只想要掰開,“你今天已經(jīng)發(fā)過好幾回瘋了,誰知道你一會兒會做什么。”
得,一不小心把心里話給說出來了。
果然,譽雪樓的臉色再一次沉了下來。
抓著她的手未松,看著她的眼卻跟帶著鋸齒一般,似要把她給絞了!
話說,他到底看上她哪里了?
“你要不去,我現(xiàn)在就去他房間把他叫醒,告訴他你我早有夫妻之實,你看他還會不會娶你!”
“你卑鄙!”
現(xiàn)在,她總算知道剛才那句話什么意思了,原來他是要用這種方式去驗吶,真嚇?biāo)浪耍€以為自己在什么不知情的時候把譽雪樓給強(qiáng)了呢。
嗯,以譽雪樓對自己的嫌棄,他強(qiáng)自己應(yīng)該是不大可能的。
只是今晚……
肯定是他失心瘋!
黃靈兒終于又熟練地開始自行補充邏輯,將譽雪樓今晚的所有詭異言行腦補得合理起來。
“你應(yīng)該說謝謝!”
譽雪樓真是恨透了她的不識好歹,也惱極了自己的眼瞎,天下女人這么多,他到底是腦子里搭錯了哪根弦才會對她執(zhí)念不減!
“我不在乎!”黃靈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