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早朝散了?”
不得不說,元安吃驚之余,又有些習(xí)以為常。
從前自家主子早朝,哪次不是得在宮中留個半日才回來。
只是近日,陛下上朝的次數(shù)是越來越少,這主子去朝堂上點個卯就回來的次數(shù)也跟著多了起來。
尤其昨晚還是中秋宴呢,陛下居然缺席了,這可是頭一回!
“嗯。”
軒轅王懶懶點了點頭,直接上座為自己倒了杯茶水。
此時,他身上的朝服在路上就已經(jīng)換了下來,一身便裝,倒沒有給人什么壓迫感。
一杯飲罷,他看了一眼元安及探子,吩咐“說正事兒吧,你查到了什么?”
探子拱了拱手,道“幻紅樓內(nèi)部確實有變動。”
軒轅王示意繼續(xù)。
“第一,如今幻紅樓樓主已非宦紅綾,而是曾經(jīng)的副樓主,‘一指出云江山月’。”探子說。
“嗯。”軒轅王給了個回應(yīng)。
“然后便是宦紅綾,消息給的有些模糊,說是沒死,但跟死沒什么區(qū)別了。”
“哦?”
這個倒是引起了軒轅王的注意。
“還有嗎?”他問。
“更細(xì)節(jié)的,小的不敢再買,畢竟光是副樓主上位,前樓主生死不明這兩條消息,足夠令人揣測了,萬一問到些不該問的,小的的命不要緊,怕的是消息給不到主子手中。”探子說。
“另外,是關(guān)于瀘水村出事的那兩戶人家。”
“可是查到了什么?”軒轅王問。
“正是當(dāng)日所救的婦人,她說案發(fā)次日本是那重傷的鐵山成親之日,因嫁娶風(fēng)俗,他家新娘子在成親前幾日便就住她家,案發(fā)那日……”
探子將從那嬸子口中所知的情況盡數(shù)告知軒轅王。
“這么說,那群人追殺的,可能是那個帶走新娘的男人?”元安有些想不通,不得不將目光投向自己英明神武的主子。
只見軒轅王沉思片刻,問“可曾問過那新娘子的名字。”
“問了。”探子說,“叫黃靈兒。”
“!”
“!”
同時地,軒轅王與元安皆是神色一變,只元安的反應(yīng)大一些,當(dāng)即出了聲“那不是靈兒姑娘?”
探子難得面露疑惑,他只是負(fù)責(zé)探查消息,當(dāng)初借六殿下之名放皇榜找名醫(yī)的事兒他可不清楚,就更不知道靈兒姑娘是哪位了。
軒轅王倒是冷靜,示意探子可以退下了。
幾乎是人一走,元安就忍不住蹦跶出來“殿下,是靈兒姑娘欸!”
“我聽到了。”
軒轅王擰起了眉頭,臉上自聽到這消息后邊不自覺掛上了一股煩躁。
“不是,靈兒姑娘不是走了嗎?怎么轉(zhuǎn)身就要嫁給一個農(nóng)夫?”
元安卻沒理會自家主子這會兒的不想提。
只記得當(dāng)初他們滅了雪衣教分舵,對靈兒姑娘也是一通好找,主子雖沒有說什么,他也是能清楚看見他的擔(dān)心的。
還好,那沒良心的黃靈兒還知道給主子寫信,寫的什么他自然是沒看,總之,主子安心了,又讓找了具尸體給陛下交差,這才算了事兒。
怎么這才過了多久,這黃姑娘嫁人不打緊,還招惹了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男人,連累得那好端端的村落都飛來橫禍!
“你去!”
忽然,軒轅王說話了。
“什么?”元安被這忽來的吩咐給砸得一臉懵逼。
“去問問那個村婦,那帶走黃靈兒的男子究竟有何特征,記得帶上畫師。”他說。
“是!”
元安覺得,就算主子沒吩咐,自己接下來也會這么做,可是……主子的臉色,好像他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下午,關(guān)于救走黃靈兒的那人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