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宦紅綾重重嘆了一口氣,對于譽雪樓的惱羞成怒絲毫不以為忤。
“說實話,要不是奴家太懂男人心,就教主那點兒表現(xiàn),還真的很難叫人相信那是喜歡,也難怪那丫頭要另嫁他人了。”
這般語帶嘲諷,聽得譽雪樓已經(jīng)快要失去所有耐性。
“本座要謝謝你。”
忽然,譽雪樓說。
“嗯?”
終于,這一次輪到宦紅綾疑問了。
只見譽雪樓素來冷情的雙眼再次恢復(fù)了淡漠,輕輕一伸手,直接將宦紅綾推開一臂之外。
“謝謝你告訴本座,”他勾著無情的笑,“只要本座還活著,她,就不會死!”
嗯?!
宦紅綾終于面色一冷這男人果然不好打交道。
不過,按照她剛才的說法,譽雪樓這般解釋,也沒錯!
“這可就難了。”
她像只貓兒一樣慵懶地扭了扭腰,邁著婀娜的步伐就往床上去,直到柔軟的身姿妖嬈地坐到了床榻上,單手撐著那熟軟的被褥——
然后,媚眼如絲,繼續(xù)勾著碎木桌前的譽雪樓,聲音柔媚而帶著挑釁“教主,可能會為了不讓她死而努力活著,可奴家努力活著,就是為了讓她消失啊!”
她伸手,自頸后重新捋出一縷長發(fā),玩弄于指尖“要她消失,那奴家只要……”
手指一頓,殺意毫不作偽地猛然射向譽雪樓。
“殺了你!”
“那就要看樓主的本事了。”
譽雪樓實在不想再與這張臉皮下的宦紅綾多做糾纏,轉(zhuǎn)身,便要離開房間。
“等等!”
身后,宦紅綾再一次叫住了他。
譽雪樓腳步微頓,眉頭輕皺“難道樓主還想再試一次。”
他說的,是她剛才的刺殺。
誠然,當(dāng)初烈風(fēng)崖一戰(zhàn),她功力不敵自己才會打落山崖。
可如今的她因這一次雪衣訣療傷之故,功體大增,剛才的那招試探,一只用了三分武功,二是初初醒來,身體并未達到最佳狀態(tài)。
而他,先是強行破壞經(jīng)脈走勢變成雪衣的模樣追到瀘水村,又是一次次不顧內(nèi)傷運功與人顫抖,又耗費真氣為她穩(wěn)住蠱毒,雖有完整的雪衣訣加持,但要真與宦紅綾對上,已是五五之?dāng)?shù)。
手,微微蜷緊。
他已經(jīng)開始盤算,如果宦紅綾真的動手,要怎樣,才能控制好不敗而不傷的分寸了!
誰知,宦紅綾并無此打算。
只聽見呵笑一聲。
身后,女人那甜的掐水的聲音自他身后傳來“明日奴家與王爺?shù)牡幕槎Y,教主會來嗎?”
驀地,心口一窒。
這女人還真是,打蛇打七寸!
雙眼微瞇,譽雪樓很快從那可笑的情緒中回過神來。
“本座勸樓主還是不要白費心思了。”背對著宦紅綾,他說。
“怎么說?”
宦紅綾微微笑著,倒是難得這般良家。
“如果她真的死了,你知道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嗎?”
譽雪樓微微偏了偏頭,只為了讓自己的話,能讓宦紅綾聽得清楚些。
“什么?”
宦紅綾將一條腿搭在另外一條上,懶懶散散地,似乎并不指望他能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答案。
“軟肋。”他說。
“嗯?”
宦紅綾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若死了,這世間,我再無軟肋。”
這一次,他不再用本座,而是‘我’,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譽雪樓。
宦紅綾原本誘人的姿勢一僵,似乎想說什么,卻一時又不知該說些什么。
好一會兒,才緩緩道
“你剛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