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宦紅綾覺得自己可能聽錯了,甚至覺得有些好笑,“這怎么可能?”
“如果,它本來就是一部兩冊,靠陰陽雙修才能大成的心法呢?”
終于,當他的結論說出,連宦紅綾也頓時滯住。
本能想反駁,可不知怎地,她也想到了從前那些巧合,想到了練雪衣訣的諸多限制,比如必須依靠雪蠱,比如只有處子之身方可修煉。
當初,她與譽雪樓一夜荒唐,氣息紊亂,雖不知譽雪樓是否受影響,但按功法傳承時所言,若是毀了這些必要條件,輕則走火入魔武功盡失,重則經脈逆行爆體而亡。
如果她沒記錯,彼時于烈風崖山腳客棧的算計,她與譽雪樓雖各自身懷半部雪衣訣,但受寒氣影響,她根本沒有運功。
醒來后,一開始并沒有受到太大影響,她赴戰之前還以為是僥幸,其實,是不是哪怕是無意識的,上下兩闕雪衣訣于兩人情動之間,不經意完成了雙修?
只是畢竟只是無意,所以到后來,才有了她的失憶與武功盡失,而譽雪樓,回想他剛變成雪衣時的模樣,應該也是被雪衣訣反噬吧。
想通了,這事兒瞬間就變得可怕起來。
宦紅綾猛一抬頭,視線剛好與譽雪樓的對上。
二人似乎同時意識到了什么,只交鋒瞬間電光火石一剎那,然后不約而同地,各自快速偏過頭去。
一個耳朵,一個臉,又紅又燙的……
他們、他們……
饒是如此,這中間依然有太多太多的疑問了。
如果說雪衣訣是雙修功法,那必然是為情侶或夫妻而創,她只知雪衣訣本是幻紅樓所創,可,如果雪衣教也是靠歷任教主功法相傳,則至少有一任,曾與幻紅樓有過密切交接。
這個密切,極有可能,是愛人。
那……兩派之間的宿世冤仇又是從何而來?
又為何,偏偏約定每二十年必有一戰?!
“既然雪衣訣沒法給,那這交易,就此作罷吧。”
一時間,兩人背對著相互無言。
平時插科打諢、互揭傷疤也就算了,可剛才的雙修,讓兩人不禁認真回想了每一次的親密,于適才還劍拔弩張的氣氛中不得不顯得十分尷尬。
想到女子終究比男人臉皮薄,譽雪樓率先開口,決定結束今日的話題。
“嗯,你說的對。”宦紅綾深表認可。
“那……我先走了。”
“哦,好,那我也走了。”
一時不知所措的兩人本能轉身就走——
“!”
差點兒撞個滿懷。
“我走這邊。”
“嗯,我走這邊。”
“再見。”
“再見。”
直到宦紅綾一抬頭,發現前面是個死胡同,真想給自己拍上一巴掌。
轉身,譽雪樓的身影還未消失。
“等等我,你去哪兒?”
“劉府。”
“要不還是帶上我一個吧。”
“唔……那你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