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宦紅綾緩緩展唇,笑得弧度更大了——
“本座,想要與什么男人曖昧,想戲弄何人,想與何人歡好,從來都與本座是否婚嫁,他人與本座是否有監(jiān)督義務,一一無關!”
“而現(xiàn)在……”
她微微瞇著一雙眼,伸手,冰涼的手指輕輕捉住了他的下巴,一方面引導,一方面對方似也有意識,完成了一場不得不為的四目相對。
然后聽見她說“本座在做的,就是戲弄你啊?!?
一句話,說得輕飄飄,似軟弱無力,卻砸得譽雪樓仿佛被人施了千斤墜,縱然臉色不變,眼神終究不免黯然了幾分。
緊咬著牙關,他才勉強克制住被羞辱那一瞬的失態(tài),眼眶更是抖了抖。
“呵。”
一聲輕笑,其中多少滋味,怕是當事人也無法說得清。
“樓主果然如傳聞一般,對付男人的手段花樣百出,本座一不小心,就真差點被你說服了,還以為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呢?!?
譽雪樓一抬眸,那鮮少在宦紅綾面前展露出來的屬于他雪衣教教主獨特的冷傲與煞氣,輕易地便將宦紅綾才占據(jù)的一點點優(yōu)勢給拉平。
她的手,還捏著他的下巴。
只是當他一開口,這姿勢變成了擺設,收也不是,留也不是。
然后,就被譽雪樓輕輕拿下,談笑風云一般。
卻也沒有立馬放開,而是學著剛才某人游戲人間一般的姿態(tài),開始把玩起某人的手指起來,輕佻地,沒有絲毫尊重的模樣。
比起女人的細嫩脆骨,男人的指節(jié)有力,這有一下沒一下的磋磨,仿佛是在挑釁,又像情人間的愛撫,惹得宦紅綾這種久經(jīng)風月的女人也忍不住有些耳紅心跳起來。
這個男人,可比她想象中手段高明多了。
“而且,樓主這大半夜衣衫不整地來到本座房中,難免讓人誤會,好歹是本座救下的命,本座許的親,還想著顧忌顧忌,沒想到樓主,要比本座想象中,更加……”
他放緩了語調(diào),慢慢低下了頭。
“!”
宦紅綾一驚,剛才被逼得連碰一下自己也不敢的這會兒竟忽然一把攬住她的腰,緊緊一扣,兩人的身體頓時緊密相連。
甚至,她單薄的衣裳都能感覺到來自對方的體溫。
然而男人的動作并未就此停下,耳邊的鬢發(fā)擦過她的臉,他的唇,落在她耳邊。
“大方。”
兩個字,幾乎就差將‘水性楊花’四哥大字徹底地刻在她臉上了。
宦紅綾氣啊,但是要忍??!
“是啊,本座向來欣賞如同教主這般生得一副好面相,又孔武有力的真漢子。”
她似乎半點不為他的嘲諷而惱,反而鉚足了勁絕不認輸,說話間,身體更是主動向前,貼得譽雪樓,更近了。
敏感地察覺到某人身體一僵,玩弄她手指的手更是一時間忘了動作。
宦紅綾滿意地笑了笑,趁勢將人回抱住,紅唇似貼著對方的脖頸,說“今夜寒風凄雨,孤被衾冷,奴家過來,便是想問問教主,有沒有興趣,幫奴家驅寒???”
這女人的那張嘴啊,一開一合間,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做吐氣如蘭。
她本就是個絕世無雙的美人,膚若凝脂,身形婀娜,只要她勾勾手指頭,這天地下怕是沒幾個男人有足夠的定力選擇拒絕她。
就連譽雪樓,也被她這樣赤|裸的邀請駭?shù)貌铧c失態(tài)。
真可謂是個男人也招架不了了。
譽雪樓再也無法假裝淡定,雙眉一沉,直接將人推了出去。
口干舌燥間,不由分說回到桌前為自己倒上一杯早就涼了的茶水,這才勉強收住滿心躁動。
身后,宦紅綾終于滿意地笑開了花。
跟她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