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要找什么?又有什么原因,會是他必須冒著這樣大的風險,對無論是朝廷還是江湖都舉重若輕的軒轅王動手?”
宦紅綾一開口,就有些止不住了。
“還有!”
“就是您對他的態(tài)度。”宦紅綾說。
“態(tài)度?”軒轅王眉頭輕蹙。
雖然大概能猜到,是因為自己身為主持江湖和平的軒轅王,居然能在對方不是以雪衣的身份出現(xiàn)時安安穩(wěn)穩(wěn)住在府上,確實有些奇怪。
“是啊,雖然譽雪樓沒說,但是我大概也能猜到,讓我嫁給你和救我之間,肯定存在這一樁交易,可是在我看來,既然能說是交易,那么代價肯定不輕,說不定,嫁給王爺,根本算不得是我的代價。”
宦紅綾說著說著,身體又上前畢竟幾分,歪著頭,瞇了瞇眼,說“會不會,真正付出代價的,是王爺您自己呢?”
聽到這里,軒轅王眼神微閃。
這姑娘確實聰明。
“可是如果代價是王爺出的,綾兒就忍不住會想,我與殿下的交情,應(yīng)該還不至于王爺用王妃這么大的頭銜給砸過來救命,但這個交情,如果是譽雪樓的,那之前發(fā)生的兩位的相愛相殺,也就說得通了。”
相愛相殺?
軒轅王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名詞,卻覺得無比貼切。
正要說話。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宦紅綾一雙眼閃著耀人的自信,轉(zhuǎn)身不再逼近軒轅王,而是走回了原本的路。
“什么?”軒轅王問。
“當然是靈安寺了。”宦紅綾說。
“王爺帶綾兒走的那條路看著尋常普通,卻是含著陣法的,若不是王爺貼身帶著,以我的修為,是絕對進不去的。”她說。
“可是譽雪樓即便是跟著,也沒法那么快就找到。”嘴角勾起。
“所以,”雙眼再次瞇成了彎月,“除非他早就在那里了。”
“嗯?”
軒轅王倒是被宦紅綾這個推論驚了一下。
“你的說法不對,他只說了是跟著本王過去的,卻沒有說,是那一天跟著過去的,說不定在之前就已經(jīng)找到了。”
這個答案,是他在上次離開靈安寺之后就已經(jīng)了解了的。
所以,他對譽雪樓,才更是無可奈何。
就算他不念兄弟之情秉公處理,有母親那么一個強有力的后盾,他確實什么也做不了,于是也就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還好,那人截至目前還沒有讓他過分為難。
至少,還兜得住!
“這個不重要啊。”宦紅綾對軒轅王給的解釋毫無反駁的意思,“就算是早就在寺里了,他也沒有對師太動手不是嗎?”
“尤其。”她還沒說完呢,“是你們兩在那小花園說話時的態(tài)度,讓我覺得很微妙啊。”
“微妙?”
軒轅王表示,又是一個陌生的詞。
“從前雪衣在王府,就一直閃避著不與你見面,甚至不惜毀了自己那張臉,當時是沒有懷疑,但現(xiàn)在想來,便是怕被你認出。”宦紅綾說。
“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長大后的模樣一般差距還是挺大的,最多也就是有點兒神似。”宦紅綾越說越來勁,“可他這么謹慎,可見王爺對七八歲的他的模樣,應(yīng)該很是熟悉。”
“由此,我就暫且推定你們小時候應(yīng)該是很熟很熟的關(guān)系,按那種土到爆的話來講,應(yīng)該是化成灰也該認得出的那種。”
軒轅王看著她那因為即將說出什么令自己興奮的答案而眼底閃著的灼灼的光,不知怎地,每一次見她,都更覺得她就像她。
可是除了他,那些曾經(jīng)認識她的,都說不像。
就連老師,明明當時那樣說,后來他再問,也說不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