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幻紅樓,是什么地方?”師云崢問。
“嗯?”
眉頭再次擰起。
宦紅綾覺得,就算是普通的朝廷中人,坐到他這個位置,也不可能沒聽說過幻紅樓啊!難道她家業務現在已經低調到這種地步了?
“這怡紅院,幻月樓老夫也是聽說過的,只是這幻紅樓,難道不一樣嗎?”師云崢卻依然一臉無辜。
“!”
終于,幻紅樓這才反應過來,對方竟是在有意羞辱!
“好一張道貌岸人的嘴臉,師大人忘了該如何繼續扮演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家了嗎?”宦紅綾語露不屑。
“不,王妃誤會了。”師云崢依然笑得溫和,“老夫的意思是,幻紅樓與其它地方一般,在老夫眼中,都不過是一個名字罷了,并沒有什么不同。”
他語氣誠懇、態度認真,尤其目光矍鑠,似乎真沒有半點詆毀的意思。
可在宦紅綾看來,這個人在她第一次出現在云府門口卻被他認出時就已經是不可信任的了。
所以,無論他有一張如何偽善的皮囊,都不可能讓她改觀。
面巾之下,宦紅綾抿起的嘴角微揚,看著師云崢,目光簌簌“既然如此,那本座如果說,今晚只是隨便出來散散步,一不小心散到你家了,文宰大人會放我離開嗎?”
師云崢聞言,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驚詫,視線更是對著某人這身裝扮一番打量,這才笑道“王妃真是說笑了,既是不小心,老夫怎會強留呢?”
說完,他又頓了頓“只是,王妃這散步的愛好,還真是特別啊。”
宦紅綾對這樣的暗諷視若無睹,反而挑釁般地一昂頭,挑眉“既然如此,那文宰大人留步,本座就想走了。”
說著,宦紅綾就要提氣翻墻!
“等等!”
師云崢出聲同時忽然上手,宦紅綾本能一個側身躲開,閃身快步之間,兩人完成了一個方位交錯。
宦紅綾更是一臉警惕,手上紅綾已搭在虎口,正要再出手,卻見前者一擊落空之后站定,連忙解釋“娘娘莫要誤會。”
“剛才可是你先動的手。”宦紅綾冷眼看他,絲毫沒有相信他善意的想法。
只見師云崢似是很無奈地搖了搖頭,說“老夫并無動手之意,只是還有些話,還想問問王妃。”
“什么?”宦紅綾問。
師云崢說“老夫也不知是何處出了問題,王妃似乎對老夫存有偏見,明明那日王府大婚,老夫還覺得與王妃相談甚歡,頗是投緣。”
是啊,當時確實如此。
宦紅綾心想。
可初印象表現的約好,知道不過是陰謀者用來偽裝的惡心嘴臉,才會更讓人厭惡至極!
當然,這可是她歪打正著的先機,怎么可能輕易暴露。
“文宰大人莫不是誤會了?本座對您,并不存在任何偏見,說了是碰巧,就是碰巧。”
睜眼說瞎話是吧,誰不會呢?
“是嗎?”師文宰淡淡地反問了一句,也沒追問真假,“既如此,老夫就放心了。”
他笑得是那種標準的慈眉善目,輕舒一口氣,仿佛真的放下了什么心中大石一般,說“那老夫就沒別的問題了,這府上王妃若還未逛夠,老夫倒是可以代為引路。”
“不必!”
說完,宦紅綾雙眼緊盯著人,一步一步后撤,直到確定對方武功再高也無法再將自己攔下,這才一縱身,飛出墻外。
“這孩子的防備心,怎么就這么重呢?”
院子里,師云崢看著宦紅綾離去的方向,似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好一會兒,才緩緩蹲下,看著窗下墻角,被某人禍害了的薄荷草。
幾乎是宦紅綾前腳剛走,元安差遣埋伏在文宰府外的人馬才就位。
帶著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