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女子說。
“是誰?”宦紅綾問時,身體下意識向前傾了傾,似乎對這個答案十分關注。
“雪衣教。”女子說。
“雪衣教?!”
宦紅綾徹底震驚了,眼中透著難以置信。
“沒錯,就是雪衣教。”那女子說,“我們的人確實查到散布流言的人與雪衣教有接觸,而那個人在與雪衣教之人分開后,又找了幾個人,跟蹤后發現,這些又在京城及附近繼續散布師文宰相關,可以確認無誤。”
所以,跟她一樣,盯上師云崢的人,是雪衣教?
不過……會是譽雪樓嗎?
還真巧啊。
“聽說軒轅王與師云崢關系不錯,他就沒幫他?”宦紅綾說這話時,語氣還有點酸。
昨天不分青紅皂白罵她的仇,她可還記著呢!
“有的。”女子說,“眼下軒轅王已經下令,讓百姓互舉,凡聚眾散布謠言攻訐朝天重臣擾亂民心者,一經舉報確認,可獲賞銀。”
“賞銀?國庫的錢還能這么玩?”宦紅綾忍不住諷刺。
“軒轅王詔示,因師文宰乃王爺輔師,舉報者的賞銀由王府出。”女子說。
忍不住,宦紅綾又‘嘖’了一聲。
還真是師徒情深呢,容不得別人半點不敬,又為他出錢出力,呵呵。
不過……
同樣是針對師云崢,難道這一次她真的又要和譽雪樓合作嗎?
似乎,上次和某位教主分開時也不怎么愉快呢……
仔細一想,她還真是跟這兩位犯克。
向來無往不利的一張臉偏偏在兩人面前受挫也就罷了,怎么就連她自己也總是忍不住想要在兩個人面前一爭長短呢?
宦紅綾在這邊還舒舒服服地在當她的幻紅樓樓主,軒轅王那邊,已經開始著手府里的人四處尋她。
與此同時,朝廷開春再開武舉之事已由六殿下下令傳達各地知州,而統管此事的,便是近日被街頭巷尾的流言妖魔化的本朝文宰師云崢。
“武舉?”譽雪樓乍聽到這個消息,很是意外。
某人的位置來得名不正言不順,便格外忌憚他人效仿自己的稱帝之路,新朝建朝十余載,除了鋒王、軒轅王,竟沒有一個真正掌權的文臣武將。
也是近些年他沉迷丹藥、美色,又剛愎自用、聽信讒言,這才讓鋒王慢慢浮了出來。
而且,很可能是被有心人故意推出來的!
“沒錯,不僅是開放武舉,據說還特許江湖人士參與,擺明了要為那狗賊的江山招人好跟咱們作對。”歐陽子說。
誰知,譽雪樓搖了搖頭,似乎對這種說法并不認同。
“司馬軒轅既然號稱絕不染指皇位,同時作為調節江湖與當朝的中間人,便不會輕易讓這個平衡打破,”譽雪樓沉眉,“除非,他別有目的。”
“什么目的?”歐陽子疑問。
“暫時不知,不過,”他似想到什么,又頓了頓,“讓師云崢主持倒有點兒意思。”
歐陽子“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管什么武舉?”
“也許不過是為他造勢罷了。”
雖然這么說,但譽雪樓隱約覺得軒轅王不是這么意氣用事的人,想替師云崢正名的方式實在太多,犯不著拿武舉這種關乎民生的事情做甕。
而他針對師云崢,也不過是看對方拿死人做名聲這種事兒實在惡心,這才順手教訓了下,
眼下,還不是對付他的時候!
“造勢?那個偽君子還用得著別人給他造勢?自己都快成土皇帝了!”歐陽子憤憤。
也不怪他這么說。
朝廷的人都知曉鋒王一手遮天,在百姓心中是高高在上惹不起的權貴。
可,普天之下,如今最得民心的,除了軒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