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沒多久便有了實現的機會。
數日后的一個早晨,宦紅綾一點情面也不講地直接在大街上抓了個雪衣教的教徒,讓他轉告譽雪樓一會。
不過幾日功夫,這對男女又一次約見,只是彼此心底到底打了多少算盤,怕也只有當事人知道了。
“你今日約我來何事?”
坦白講,譽雪樓完全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是宦紅綾來找他,他還以為以她的性子,無論如何,也不會主動來找自己的。
“當然是大事!”
兩人約見的地方是宦紅綾選的一處茶樓,整個二層雅座都被她包下來了,又有樓中之人在外圍守著,絕不會叫他人聽見兩人即將要討論的事。
宦紅綾說著,給譽雪樓續上一杯清茶“想找教主,問一個人的下落。”
“什么人?”譽雪樓這下就覺得奇了,“這天底下,難道真有幻紅樓找不到的人?”
“有啊。”宦紅綾沖他笑了笑。
雙唇一咧,笑得乖張“比如說,死人。”
“哦,是嗎?”譽雪樓端起茶盞在鼻前輕輕嗅了嗅,“哪個死人?”
“楚千行。”
“!”
宦紅綾此言一出,譽雪樓持杯的手一頓,沒有輕蹙,只是很快便化作虛無。
一副若無其事地模樣吹了吹上揚的熱氣,小抿了一口,這才開口。
“樓主今日找我莫不是為了說笑?”
“是不是說笑,教主心里難道不清楚嗎?”宦紅綾那一雙眼啊,分秒不敢錯過的看著他,自然也沒漏掉剛才那樣明顯的小細節。
此時再看他,頗有點老娘就靜靜地看著你在這兒尬演的意思。
“樓主有話不妨直說,本座怕是無法配合樓主刻意上演的戲碼。”
看來,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宦紅綾唇角一勾,輕蔑的給了對方一個冷笑。
“教主難道就不想知道,本座這幾日去了哪里?”宦紅綾笑問。
這話說的,就差把他派人跟蹤這事兒給白話講出來了。
“哦,樓主去了哪里?”譽雪樓假裝配合。
“教主其實可以猜猜的。”
宦紅綾托腮看他,一雙眼亮晶晶地,就差直說“你猜啊,你肯定能猜到的。”
“不如樓主給個提示?”
譽雪樓實在不明白女人到底在打什么算盤。
而且,就算他再怎么自負,也不敢說在完全沒有任何方向的前提下,就能猜到這個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女人到底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咱們初次,不對,你第一次見黃靈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