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能猜到她在這里,大概也知道她的目的為何。
稍稍沉默之后,她作出一副有些為難而又別扭的模樣,半情愿半不樂意的咬著唇,低著聲看著師太,說“那,就先聽聽她怎么說吧。”
這樣的結果,師太自然也是樂意的。
只是,一想到她極有可能是玉哥兒帶過來的女子,而在那短短幾日之后就嫁給了玄兒,甚至在她口述的嫁人因由中,玉哥兒是個迫嫁的存在這一點實在令人懷疑;要不是相信玄兒不是個強人所難的人,宦紅綾描述中玉哥兒與玄兒所為調轉過來,才更符合她的所知。
不得不說,師太這樣想才是對的,只是她并不知曉血天根之事,這才沒有聯想到軒轅王會因為剛才被她嫌棄的迂腐觀念而迫嫁!
留兩個年輕人在禪院,師太并荀娘便離開去了另一個地方抄寫經書去了。
“你怎么找來了。”
等再聽不到師太的動靜,宦紅綾一甩剛才所有的偽裝神色,再看軒轅王的眼神,比剛才故作還要冷上三分。
“你找母親是想做什么?”軒轅王問。
與宦紅綾懷疑譽雪樓身份和師太懷疑宦紅綾是玉哥兒心上人一般,軒轅王對于宦紅綾的目的也只有猜想,二只有證實,才能接下來解決問題。
宦紅綾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說“我這個人呢,最是言而有信了,上次說了要陪母親住在寺里的,當然要完成才行。”
既然軒轅王不直說,那她也迂回,至少,她現在是這么想的。
“難道不是想從母親口中問出某人的身份?”軒轅王這一次沒有回避,直接說了出來。
“喲!”宦紅綾佯裝大吃一驚,“原來王爺您猜到了啊,真聰明。”
她沖著他咧嘴一笑,要不是對方對她已有不少了解,還真容易被她這天真爛漫的笑容給騙了!
“你真就這么想知道?”
忽然,一道聲音從宦紅綾背后傳來,陰沉沉的,帶著她說不上來的低沉,嚇了她一跳。
幾乎一個小跳步轉身。
她原來所在身后,此時赫然站著一個人——譽雪樓!
他自然是同軒轅王一起來的。
如今陛下病危,整個朝廷幾乎都在軒轅王掌控之中,原先被派來保護及監視師太們的暗衛早已對于正常訪客而言已經形同虛設。
然而譽雪樓,卻是依然不能正大光明走山門的那一位。
至少,荀姨作為一個單純的師太擁躉,最好不要知道這些會讓她難以掩飾內心慌張的事情。
“你、你怎么也來了?”
宦紅綾當然是如何也沒想到,這個把自己身份藏得死死的,而知情人也不約而同閉口不談的人居然也追到這里來了。
而且,瞧著這架勢,居然是跟軒轅王一起。
哼哼,兩人關系果然不一般啊!
雙眼翕了翕,莫名其妙地,她竟隱約有種要被兩人聯合滅口的錯覺。
“我是誰?就這么重要?”
譽雪樓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將自己問題換了個方式重新問了一遍。
“不重要啊!”宦紅綾回答得理所當然,隨后翹起嘴角,“可是這人總有劣根性,喜歡探秘。如果你大大方方說了,可能我也就過過耳旁風算了,只是教主你表現得太神秘了,奴家這種人啊,被調起了好奇心卻得不到滿足,自然就要想辦法自己找答案咯。”
“你只是想對付師云崢吧。”
譽雪樓說。
宦紅綾挑了挑眉,不承認,也不否認。
只見譽雪樓繼續說“如果你是這個盤算,那本作只能說,你想錯了!所有師云崢來說,本座可不算什么仇人。”
“嘖嘖。”
聽他說到這里,宦紅綾忍不住咂巴了兩聲“教主這是在同奴家玩文字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