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是劉天霸干的。
眼底忽地懾出一股冷意,直直逼向依舊沉浸在背上之中的劉天霸身上。
只是某憨貨直覺背后一臉,卻也無暇分辨,彷徨失落之間,手,已不受控地拆了封蠟,從那信封之中,抽出了信箋。
五兒的自己娟秀小意自成風格,是劉天霸熟悉的筆記。
見字如面,黑白之間,劉天霸仿佛都能想象五兒在落筆之時的模樣該是如何。
而這個時候的宦紅綾與譽雪樓,已格外默契地保持安靜,似乎在等劉天霸的回應。
“她寫什么了?”
宦紅綾等了許久,等到確定劉天霸早就將信看完了,卻一直目光不舍,這才終于忍不住好奇發問。
劉天霸緩慢地搖了搖頭,一切不過是本能,實際上宦紅綾說了什么,他全然沒有入耳。
“算了,我們先出去吧。”
譽雪樓倒是輕易看出了劉天霸此時的狀態怕是不好,下意識勾了勾宦紅綾的衣袖,提出建議。
宦紅綾是不想走的,心里揣著五兒真實身份的大秘密,自然比誰都更想知道五兒到底在信里說了些什么。
甚至,她看到劉天霸此時失態,有些懷疑是不是五兒告訴了他自己的身份,然后孩子嚇傻了?
不得不說她想得有點兒多。
五兒信里沒說什么,只說自己過得很好,也沒有繼續給自己找老板,順便祝福劉天霸新婚大喜、百年好合!
原本,劉天霸以為自己要求不多,只她一個安好便是。
然而在宦紅綾說過她即將嫁人,而這信中字里行間完全沒有要交代自己近況的一筆一劃,在他看來無疑是疏離與客套,好像,如果他沒有讓宦紅綾找到她,她根本不會想到他,遑論給他寫封信了。
也是啊,他發現自己對五兒動心時,因為不想耽誤人家,才對人冷淡,而五兒,也是意識到了,才主動離開的吧。
這邊,劉天霸還在為失戀傷心,宦紅綾已被迫跟著譽雪樓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已經越來越冷了,才剛入夜,冷風吹得院子里的銀杏葉落了一地,等到了早上,便會看到一片金黃,是它們為自己的生命鋪出的最后的絕美。
宦紅綾被他拉到石子路中間,踩著落葉,腳下軟軟的,還挺舒服。
“你拉我出來做什么,我還想問問到底寫了什么呢?”宦紅綾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被人牽著,依然忍不住回頭看著自己房間的燈火。
對啊,那是她的房間,憑什么她要走出來。
“肯定不會是好話。”譽雪樓篤定。
畢竟,除了宦紅綾這個白目,劉天霸的狀態還有誰看不分明。
“那也得問問啊,說不定,我能開導開導。”
宦紅綾笑得沒心沒肺,完全沒把劉天霸這一時的失落難過放在心上,畢竟,她可是知道一切真相的女人!
原來,五兒和劉天霸真的是郎有情妾有意啊!
這樁親事也算歪打正著了。
就是兩人的年齡差有點兒……
不知怎地,宦紅綾竟也有些慶幸,如果不是五兒不是在這個早婚的年代,女孩兒人均十六歲左右結婚生子,換到現代,怕是一堆陰謀論就要出爐了。
要怪,只怪劉天霸太老,
有句詩怎么說來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吧。
“人家的私事,你就少摻合了。”譽雪樓忍不住吐槽。
宦紅綾無所謂努了努嘴“既然教主也知道,別人的事兒不該管,那你拉我出來,是不是也管的有點兒多了?”
說著,她臉上掛著嬌嬌的笑,反手一抓,然后舉著兩人還連在一起的手,湊到譽雪樓面前,似有些刻意挑釁的意味,說“那請問譽教主,您現在這又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