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宦紅綾再一次滿頭問號,“可是這個儀式,到底是什么啊!”
想著想著,她竟忍不住有些煩躁起來!
楚千行抬頭看了她一眼,聲音自剛剛確認苗阿嬌的消息后便已沒了活力,將地上的酒瓶撿起,似笑非笑地自嘲了一聲,邁步就要離開。
臨走,他說“我知道的也就這么多,至于你為什么要找藏寶圖,接下來又打算怎么做,老頭子不想知道,只能祝你成功了!”
“老頭兒。”
楚千行說完人已上階,譽雪樓忍不住叫住了他。
在他眼中,楚千行雖然平日里總是把搞得邋里邋遢,但說話喝酒辦事兒那精氣神,跟個年輕小伙沒什么兩樣,然而,就這會兒功夫,整個人頹喪得仿佛一下子老了幾十歲。
就因為苗阿嬌嗎?
情之一字,就這么傷人?
楚千行踩上木階的腳步微頓,卻沒有回頭,而是抬手揮了揮“老頭子累了,你讓我歇歇,一個月、不,三個月之內(nèi),最好不要再找我了。”
說完,他也不給譽雪樓再開口的機會,徑直離開了酒窖。
他離開了,譽雪樓和宦紅綾還在。
宦紅綾始終還在想,這個儀式到底是什么,而譽雪樓看著沉思之中的宦紅綾,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其實,剛才聽楚千行說完那些,他腦子里不自覺回憶起了幾幅畫面。
而宦紅綾想要的答案,他想,他已經(jīng)知道了。
所以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他要告訴她嗎?
“走吧。”譽雪樓對宦紅綾說。
然而,宦紅綾只是搖了搖頭“只有這樣的信息是完全不夠的,沒有藏寶圖,我拿什么跟師云崢交易,我不會就這么輕易放過他的。”
看著她一副陷入魔怔的模樣,譽雪樓忽然說道“其實你沒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可以不用參與到這件事里面的嗎?”
“嗯?你說什么?”
大概是她在想別的事情,又或者譽雪樓這話來得太突兀,有些讓人沒反應過來無法理解。
“你對付師云崢,就真的只是因為他在背后指使顧憐影陷害你,以及企圖操控幻紅樓勢力嗎?”譽雪樓問。
“當然。”宦紅綾承認。
“那我可以幫你做到。”譽雪樓說。
頓時,宦紅綾看他的眼神就變了,帶著懷疑的打量,似乎覺得這個人是不是在說瘋話了。
“也許我真正要對付的,并不是他,可他是我達成目的路上必然要挪開的一塊絆腳石,”譽雪樓一臉誠懇,誰,“所以,宦紅綾,帶著你的幻紅樓,退出這場紛爭,好不好?”
“你在說什么胡話?”
宦紅綾是真的覺得譽雪樓有些神經(jīng)錯亂,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憑什么說出這種話來的。
“先不說我們兩派之間的糾葛讓我不可能完全相信你會這么好心幫我幻紅樓,萬一你只是想與師云崢合作,徹底將幻紅樓踩在腳下呢?”宦紅綾說。
“我是關心你,你能不能不要這么不識好歹?”譽雪樓簡直要被這個女人始終將自己撇干凈的姿態(tài)給氣死了!
“是,我就是不識好歹,”宦紅綾冷笑,“可是難道你不能理解?你是誰,我的誰?幻紅樓的誰?憑什么宦幻紅樓的事,要你代勞,我幻紅樓本就有本事處理,為什么要平白接你一個人情?”
“你、你簡直無理取鬧!”
譽雪樓覺得真的跟她說不下去了,師云崢若是真的在乎藏寶圖,知道藏寶圖的去處,宦紅綾焉有命在?
交易,交易個屁!
現(xiàn)在唯一的優(yōu)勢便是只有他可能知道藏寶圖究竟何方,而且,只要宦紅綾好好的在自己眼前,師云崢就不可能拿到圖。
可是,正如昨天宦紅綾自己說的,軒轅王、甚至師云崢自己,也是知道雪衣訣里的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