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解了太原之危?!?
吳甡猛一拍桌子“哼!援軍援軍,你所說的援軍在哪?”
“壽陽城陷,劉良佐遠避孟縣,雁門關姜瓖擁兵兩千卻稱病不前,對本撫三番五次急令置之不理,倪寵和張德昌擁兵四千駐交城和文水,卻謊稱關帝軍由呂梁山重兵壓境而不敢馳援太原?!?
“你所說的援軍,到底在哪?”
“這……”
王忠無言以對,只得低下頭不敢吭聲。
“哼!”
吳甡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太原知府夏之先小心翼翼道“撫臺大人,不如讓城中豪紳出些錢糧,于城中招募民壯鄉勇,集結兩萬大軍出城與秦賊野戰,將其一舉擊潰?!?
“出城野戰?你難道不知秦賊的火器有多犀利嗎?兩萬大軍出城,恐怕連軍陣都還沒列好就被他的火炮擊潰了?!?
“況且,秦賊有兩千兵馬正在太原以南一帶四處劫掠,我等若出城野戰,那兩千兵馬勢必會重新奔太遠而來,介時,誰人去抵擋?”讀書祠
聽到這話,夏之先也急忙低下頭,不再吭聲。
“撫臺大人,不如……議和吧?!?
氣氛緊張中,角落里冷不丁傳來一句話。
在場眾人紛紛將目光投過去,這才發現,說話之人原來是山西都指揮使杜應堂。
自從王忠帶著數千兵馬入太原城,杜應堂便逐漸退出了眾人的視野,有吳甡和王忠在,在軍務方面他根本就說不上話。
“議和?”
吳甡皺了皺眉頭。
“沒錯,議和。”
杜應堂站起身,朝他拱手行了個禮,接著道“撫臺大人和王總兵初來乍到,或許還不是很了解秦川此人?!?
“此人與流寇魁首完全不一樣,與關外韃子、東奴等,也不一樣?!?
“秦川此人,最講究兩個字,一是利,無利不起早,無時不奪利,他做任何事,沒有拿到足夠利益的話,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另一個字……乃是威?!?
“威?”
吳甡又皺了皺眉頭。
在場眾人也疑惑不已,紛紛不解地望著杜應堂。
杜應堂清了清嗓子,接著道“沒錯,他最講究的第二個字,乃是威字?!?
“當年,都指揮僉事韋時介等人,和他在寧化所搶軍田,還殺了他的人,結果……韋時介和他帶去的三百親兵的人頭,被掛在了太原城外?!?
“振武衛指揮同知許一杰的兒子許廷榮,在寧化所吃空餉,還在忻州城當眾沖撞秦川,秦川說過要取許廷榮的命,結果許廷榮在數百親兵的護衛下,死在了忻州城外?!?
“寧化王……咳,許鼎臣許大人還任山西巡撫時,其帳下贊畫張宰曾聯絡各方勢力,調集數百精銳假扮成行商,入婁煩刺殺秦川,卻沒想到那些人的人頭全都掛在了太原城外?!?
“兩百建奴精銳潛入婁煩襲殺秦川時,他將建奴的人頭都仍在許大人腳下,說要血流成河,后來果真血流成河?!?
“包括建奴,當初兩百建奴要殺他,可不久前,死在他手里的建奴已不低于兩萬人了。”
“從三百人頭樹,到許廷榮必死,秦川的所作所為,就是在立威,就是想告訴所有人,他不好惹,誰惹了他,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如今,劉良佐和張益祥、王士郢等人搶他的銀兩,結果劉良佐身負重傷,張益祥和王士郢被斬首懸門示眾?!?
“而王總兵……咳,王總兵殺了他幾十個關帝軍,抓他的人,搶他的財物,他豈會善罷甘休?”
“誰都知道,他最近正在攻取河套,可能是不想在太原城損兵折將,否則早攻進來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