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包扎好。
虎大威扔下一串銅板扭頭就走。
回到城樓沒多久,他幾個心腹親兵就到了,站在旁邊靜靜望著他。
可虎大威又開始踱步了。
“虎爺,這么多年來咱們為大明出生入死,也算對得起當年撫臺大人的知遇之恩了?!?
“這幾年來虎爺您立下的戰功不比別人少吧,為啥別人都升官了,連那姜瓖都當了副總兵,唯獨虎爺您仍只是個參將,屁股挪都沒挪過。”
“哼!還不是朝廷那幫狗官看不起咱們
,又要咱們替他們賣命,又處處防著咱們?!?
“虎爺,照我說啊,咱們投秦川得了,那廝雖然賊了點,可對自己人是真不錯?!?
“俺聽說啊,察哈爾部有不少人投了他,這會兒都過得很不錯,個個一日三頓飯,管飽,還有肉,族人不僅可以借牛羊來放牧,還有田地種。”
“虎爺……”
虎大威忽然轉過身,望著這幾個鄂爾多斯舊部。
良久,他才開口道:“這事簡單,若沒有鴻門宴,咱們就繼續給朝廷賣命,若宋權和楊文甫想取咱們的命,那咱們就只能去秦川那討酒喝了?!?
“告訴自家弟兄們,今晚躺下后先別睡,刀別離手,隨時聽我號令?!?
“找些兄弟盯緊楊文甫和樊章的人,一有響動,就全宰了。”
“好嘞?!?
“對了,虎爺,那人說的鬼火連營,牛逢呼嘯是啥意思?”
“我咋知道?”
“額……那老牛吃夜草,猛虎睡大覺又是啥意思?”
“老子瞎扯的,你小子屁話咋那么多?還不快去辦事?”
“誒,好嘞。”
幾個親兵很快就去了。
虎大威走出城樓,望著關帝軍的大營,莫名長嘆一聲。
秦川是個講信用的人,一言九鼎,說好一個時辰就一個時辰。
時間剛到,數十門大炮就推了出來。
還是老樣子,六門天威將軍炮在兩里半距離開炮壓制城頭,二十門紅衣將軍炮推進到一里半距離,加入壓制行列。
緊接著,二十門大佛朗機炮徑直推進到一里距離,憑借著高射速狂轟濫炸。
在太原城,秦川說自己炸了三門炮是假的,他的炮手很注重發炮頻率,讓炮管冷卻,所以根本就沒有炸炮,不過只是為了多要點銀子罷了。
永寧城頭也有炮,因為離方山堡太近,很久之前就調了兩門紅夷大炮和八門大佛朗機炮過來,就為了抵擋關帝軍從方山堡南下。
只不過,在關帝軍的強大火力壓制下,那些大炮很快就成了廢鐵一堆,根本就沒有炮手敢上城頭。
秦川打算只炮轟一天,等明天打造好了云梯和盾車,便強攻永寧城。
當然,最好是虎大威那廝幫他打開城門。
黃昏時分,永寧城東門。
一名傳令兵快馬靠近東門,背著令旗飛奔上城頭,見到虎大威后便揚起令旗道:“知州大人有令,秦賊炮擊甚烈,南門恐難以抵擋,請虎參將前往知州衙門議事,與眾位同僚商討對策。”
虎大威瞥了一眼那桿三角令旗,像往常一樣擺擺手:“知道了,我拉一泡屎便去。”
“小的這就去復命?!?
那傳令兵又背著令旗飛奔而去。
虎大威揉了揉肚皮,瞇著眼望向知州衙門的方向,眼里的厲色若隱若現。
“派個人出城通知秦川,讓他調集兵馬見機行事?!?
“是?!?
“傳令下去,死守各處運兵道,搬開門洞里的磚石,等秦川大軍一道,便開城門讓他進來?!?
“是?!?
“虎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