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空平時不這樣的,今天心情不好到了極點,并且意外的想要爆發出來。
傅斯年的墨眸里閃過厲色,可惜燈光太暗,車里的女人根本就看不見。
他拉開了后座的車門,“給你三秒鐘的時間,離開我的車,離開我的視線。”
蘇晴空看著如此厲聲厲色眼底滿是厭惡的男人,有些崩潰的嚎啕大哭了起來,往日里堆積了很久的情緒終于在這一刻爆發了。
“為什么所有人都玩命的讓我滾,我的存在就有這么礙人的眼嗎?我為什么活得這么的失敗,為什么”
她的肩膀細細的顫抖著,內心的情緒可見一斑。
按照傅斯年以往的性格,他這種時候應該會無情的告訴對方,別說礙眼這個詞了,礙眼都算是高抬她本人了。
他只是有嚴重的潔癖罷了,不喜歡自己的車上有其他人的味道,更不喜歡周遭出現一些無關緊要的人。
可今天的他,十分鐘前在酒店頂層的會議室里,也被人玩命的讓他滾了。
他看著對方聳動的肩膀,低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然后走到了左邊,拉開了駕駛座的車門。
算是默許了她的上車。
n,是他最喜歡的座駕之一。
這一款跑車采用了三十年代流行元素,造型復古中帶著超前。
沉默之中,他緩緩開口,“你要去哪里?”
傅斯年扭頭看了過去,女人的肩膀依舊在抖動著,雙手捂住了臉頰,傳來隱忍的哭泣聲音。
“別哭了,丑死了。”
他說完之后,不耐煩的一腳油門,超跑如同小旋風一般的啟動了。
路邊酒店門前的時候,傅斯年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酒店的頂層,那眼神晦暗莫測。
當蘇晴空從爆發的情緒中走出來的時候,車子正行駛在沿海的告訴公路上面。
超跑的聲音加上灌進來的風聲,讓蘇晴空不順暢的心難得的順暢了那么一下。
她紅著眼睛看向身旁的男人,語氣里還有殘余的哭腔,“你要帶我去哪里?”
傅斯年根本就沒理會她,猛打著方向盤,在沿海公路上瘋狂的飆車,轉彎的地方馬力絲毫沒減。
蘇晴空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甩出去了。
她驚呼了一聲,三魂丟了七魄,“你你瘋了嗎?這里沖下去可是深海啊!”
傅斯年繼續飆著車,根本就沒理會她失控的大吼大叫。
“我要下去!放我下去!”
傅斯年從來都不是那種別人說一他就做一的人。
想下車是吧?
他偏要提速!
與以往飆車不同的是,這一次,除了超跑的嗡嗡聲跟風聲之外,還有女人的尖叫聲。
蘇晴空尖叫了一路,眼淚鼻涕都嚇出來了。
終于,傅斯年的車速慢了下來,停靠在了公路邊,單手依在方向盤上,指著副駕駛的門,“行了,下車。”
蘇晴空猛得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扒拉了幾下凌亂的頭發,隱約之中帶出的香氣綽綽約約。
傳到駕駛座的男人的鼻尖,不可否認,有些好聞。
蘇晴空的手已經放在了車門上,可回頭認真一看,這里是一條偏僻的沿海公路,后面的車如同螞蟻一般,前面也看不到幾輛車,她在這里下了車要怎么辦?
她的手松開了。
“你,你好歹,把我帶到市區吧?”
她偷偷的看了對方一眼,面如冠玉,擲果潘安,那般的風度翩翩。
傅斯年只是睨了她一眼,“我不打算去市區。”
他的語氣好像從冰窖里冒出來一般。
蘇晴空一時語塞。
“那你要去哪里?”
對方似乎對蘇晴空的多問有些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