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空第一次感覺到一個男人的霸道可以如此的恐怖。
他冰冷的薄唇讓她覺得難受跟委屈。
說不出來的委屈在心頭蔓延,或許是因為心頭的委屈太過于濃烈,這才讓她積攢了許多的氣力,一鼓作氣的覆蓋在自己身上的人。
傅斯年也沒料到她有這么大的力氣,他猛烈的向后退了一下,離開的時候太忽然了,所以唇角磕在了她的貝齒上。
蘇晴空察覺到自己口腔里的血腥味了。
她嘴里不疼,所以一定是對方的,她心慌,沒想太多就想去查看對方到底怎么了。
于是就上前了,雙手自然的捧著他的臉,因為他的不配合,所以蘇晴空的雙腳費力的站著。
“你沒事吧?”
蘇晴空的聲音里帶著微微的顫抖,她還在生氣中,可卻沒辦法忽略對方受傷了這一回事。
幽靜的夜里,房里沒有任何的燈火跟亮光,傅斯年任憑蘇晴空捧著自己的臉頰,不說話,呼吸緩緩的。
太暗了,蘇晴空根本就看不到對方的表情,只能心疼的問著他,“疼不疼?”
傅斯年忍住了面容上的冷笑,卻忍不住心里的嘲諷,如果她的心里跟她所展現出來的樣子一樣就好了。
心里也是如此的關心她就好了。
但,可惜的是
傅斯年的眼眸暗淡了下來,抬手不氣也不怒的扒開了蘇晴空的手,然后轉身緩緩的離開了。
蘇晴空呆呆的站在原地,一下子頹廢的靠著墻坐了下來,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頰,還能感受得到傅斯年的味道,那樣的濃烈卻就又那樣的淡然。
最近總是覺得他們之間的問題太多太多了,好像一個敏感的點就可以觸碰到彼此的神經,最讓人難過的是她也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里了。
傅斯年下了樓,坐在車子里頭,第一次需要輕音樂來干擾一下自己的神經,他希望自己不要如此的專注,因為這樣的專注會讓他難過又難受的。
他把頭埋在方向盤里,腦海中一幕一幕的回放著自己生氣時候的畫面,將她按在墻壁邊的畫面,他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想要斷了蘇晴空身邊所有的橋梁好讓她被報復的時候無人可以幫助,所以在看到她跟童澈依然有聯系的時候很是生氣。
還是說在看到童澈在總部門口等著蘇晴空,然后蘇晴空出來了之后自然而然的上了童澈的車,單純的這一幕讓自己生氣了。
他覺得自己在看穿對方并且決定報復的時候已經不會再在乎對方了,但是結果好像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良久之后,他抬頭,臥室的燈亮了一下,又很快的熄滅了下去,他隔著遙遠的距離卻看得格外的清楚,窗口那兒有人影在晃動,她舉起雙手,像是在脫衣服,窈窕的身姿通過黑漆漆的影子看得一清二楚,朦朧的如同蒙了一層紗,卻那樣的美好。
燈很快就熄了,人影也消失了,她睡了。
翌日。
蘇晴空在生產部還被部長取笑,“今天sandy的士氣好像沒前兩天的高了啊,我就說嘛,這樣高強度的工作,最多堅持兩三天。”
殊不知,她根本就不是因為工作累了,而是生活上有些事讓她感覺到甚是疲憊。
人大概都會有一種感覺,在要出問題之前,可人大都不會相信這種感覺,總覺得只是自己的錯覺而已。
蘇晴空也是這樣想的,畢竟她仔細的想了想,她跟阿年之間又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一些小小的事情罷了,不會出大問題的。
——
總裁辦。
作為公司的領導來說,傅斯年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有些乏力了,他的心情太受某一個人的影響了,并且是很大的那一種影響,他一直應以為傲的工作能力在此時都不怎么樣了。
他索性將面前的文件往前面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