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火辣辣疼痛提醒著傅斯年眼前的情況并不樂觀。
蘇晴空用力的擦著嘴唇,那個樣子,就好像剛剛是有多么骯臟的東西觸碰了自己一樣,一小會的功夫嘴唇都擦得有些微紅了。
等待蘇晴空整理好了情緒之后,她抬頭目光直接跟傅斯年的墨眸對視,“如果你沒瘋的話,請別以為我瘋了。”
她沉住了很久的脾氣終于在這一刻爆發(fā)了。
從進(jìn)門的那一刻,從知道他是故意的那一刻,她就想爆發(fā)了。
“我沒瘋,你也沒瘋,所以離我遠(yuǎn)一點,除非你想要跟我這樣已經(jīng)生了個孩子的拜金女搞在一起的話,你盡管做出格的事情,不過以傅總在感情上的潔癖,應(yīng)該是不會喜歡我這種人品極差的女人。”
她說完,抬手用力的推開阻擋在自己面前的傅斯年,趁著他還沒有緩過來的瞬間,直接開門就走。
辦公室里還沉淀著她的味道,可她的人卻不見了。
就跟三年前一樣,海城還處處都有她的身影,而她卻不在海城了。
三年前報復(fù)成功的時候,那種快樂解氣的感覺卻沒有如同想象中那般的來臨,而洶涌而來的只有無限的恐懼跟黑暗。
最重要的是這無邊的恐懼跟黑暗,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如何才能散去。
蘇晴空走后的兩分鐘里,周辰光迅速的出現(xiàn)在了辦公室里,畢竟這里是他的辦公室,今天的這一切也都是他安排設(shè)計的。
但是看傅斯年現(xiàn)在的表情,估計應(yīng)該沒成功吧?
其實成功跟不成功之間應(yīng)該有一個標(biāo)準(zhǔn),但是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樣才算是成功,也不知道怎么樣才算是失敗。
周辰光把冷了的茶倒掉,重新開始沏茶,并慢悠悠的說著,“我這個人啊,最不喜歡的就是喝冷掉的茶,有些東西放置的時間長了,就沒有拿起來的理由了,就跟這茶是一樣的,涼了就倒掉唄,難不成能再熱一遍?”
傅斯年犀利的眼眸掃視了過去,“不好好做總經(jīng)理要在這里做大道理家嗎?”
大道理人人都會說,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個人呢?
周辰光自然聽得出來對方話里威脅的味道,他笑了笑,“哪里是什么哲學(xué)家,開個玩笑罷了。”
傅斯年的手輕輕的抖了一下,他盡力的掩飾這個小動作,卻被周辰光悉數(shù)的看進(jìn)了眼里,他倒了一杯茶,遞給剛坐下來的傅斯年,“就真的有那么的放不下嗎?”
真的是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啊。
周辰光想,如果他是蘇晴空的話,他應(yīng)該也不會原諒傅斯年吧?
畢竟對傷害過自己的人輕易原諒的話,就是對自己的二次傷害了。
當(dāng)初那個看起來永遠(yuǎn)都不會后悔無比絕情的男人,如今也漸漸的開始發(fā)現(xiàn)自己的放不下了。
跟在傅斯年身邊久了,有時候周辰光自己都比傅斯年本人要了解他。
“如果實在放不下的話,就回頭吧。”
周辰光這么說著,他知道傅斯年是想要回頭的,所以這么慫恿著。
但傅斯年肯定是有他的擔(dān)憂的。
“回頭?怎么回頭?”
有時候回頭兩個字聽起來真的很美好,因為有回頭的機(jī)會就說明一切都還可以回到原來的樣子,可是原來的樣子也不是傅斯年想要的樣子啊。
“回頭心甘情愿的做她跟其他男人生的孩子的爸爸嗎?回頭即使知道她跟我在一起不是因為愛或者是喜歡,也要騙自己說沒事嗎?”
如果這就是回頭的話,傅斯年只覺得回頭真的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周辰光嘆氣,人啊,最怕的是拿不起也放不下。
他起身,“我先出去,你自己好好的冷靜一下吧。”
蘇晴空拿著合同出了steven的總部之后,馬不停蹄的攔了一輛車,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