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空起身,去抓那幾件已經被撕裂了的衣服。
可已經被撕裂了的衣物,再也回不到從前的樣子了,也不能被穿出去了。
她松開了衣物,徹底的放棄了,找到了手機,給茉莉打了給電話,在對方還沒接通的時候,她轉頭淡淡問道,“什么酒店,幾號。”
傅斯年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手機,按下了掛斷的鍵。
然后迅速的用床邊柜臺上的電話撥通了前臺,“幫我送一套女士的服裝上來,具體的尺碼是34,24,36。”
說完之后傅斯年的目光才回轉了過來,“這種時候,我不希望有人來打擾我們。”
該說的話,就應該好好的說清楚。
而蘇晴空只是裹緊了一下自己面前的被子,“我跟你,在三年前的時候,就不是我們了,我就是我,你就是你。”
傅斯年不理解,他只知道一個詞,罪不至死。
“我要怎么做,你才會原諒我?”
他放下了自己所有的尊嚴,在蘇晴空的面前這么問道。
蘇晴空自己也錯愕了。
“你為什么要我的原諒?”
她詫異的看著傅斯年,對方既然不愛自己,也沒有需要到自己的地方,那為什么需要自己的原諒?
蘇晴空在傅斯年說話之前率先笑了,“我在你眼里不過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嘛,我當時跟你在一起,不過是因為你能給窘迫的我一個居住的地方,我后來跟你在一起不過就是因為你說你是個富二代而已,我還跟別的男人生了孩子,這樣的我,你為什么要我的原諒?傅先生?”
這些話,句句跟尖銳的刺一樣往傅斯年的心里戳著。
總統套房的門鈴響了一下。
傅斯年起身,繞過臥室,走到玄關的地方,打開了門,麻木的接過了酒店服務生手中的白色紙袋,里面放著一件潔白的裙子。
酒店的服務生笑嘻嘻的跟傅斯年打著招呼,可傅斯年就連眼神都沒跟他對上,接過東西之后,直接關上了門,只留下門外有些懵逼的服務生呆呆的在原地站了幾十秒。
傅斯年仿佛是在借拿衣服的時間去想一些他自己想不通的問題,或者是在逃避蘇晴空的問話。
他把衣服放在了蘇晴空的旁邊,而蘇晴空卻并沒有著急要去穿,而是看著有些呆滯的傅斯年,“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嗎?為什么需要我的原諒,我的原諒在您傅總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蘇晴空說這些話的時候,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心里有那么百分之一的期待。
傅斯年挑眉之間,滿是情緒的暗涌,“你一定要我說嗎?”
他已經放下了他大部分的尊嚴了,還要把所有的都放下嗎?
看見這樣的傅斯年,跟平日里冷漠高傲不同的傅斯年,蘇晴空不得不承認,有一個當下她的心里有那么一絲的爽快。
“不是一定要你說,只是你不說的話,就不要浪費時間了,大家的時間不都挺寶貴的嗎?”
她作勢要去拿旁邊的衣服,卻被傅斯年飛快的阻止了。
“即使知道你當年那么爽快的對我轉變態度不過是因為我編造了一個自己是富二代的事情,即使知道你愛慕虛榮,即使知道你跟別人有了孩子,我還是在三年的時間里,越來越發現,自己根本就忘不掉你。”
這樣的話,說出來,有些可恥。
擺明了就是把自己不當人。
在知道對方還是這樣的情況下,他自己依然忘不掉,是不是很沒用?
直到傅斯年說出那句,根本就忘不掉你的時候,蘇晴空在心里花了三年的時間建立起來的銅墻鐵壁差點就被擊潰了。
她花了三年的時間去接受傅斯年不愛她這個事實,卻在三年后的今天又聽到這樣的話語。
她潛意識里還是在害怕著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