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的心臟因為蘇晴空的話而狠狠的緊縮著,他猛得一下回頭,盯住蘇晴空的眼睛,“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再來威脅我了,你是威脅不到我的,因為你在我心中已經沒有任何的地位了,所以你是死是活,又與我有什么關系嗎?”
這一段話,是傅斯年刻意加大了分貝說出來的。
算得上是在低吼了,被這么一吼的蘇晴空倒是有些往后退縮了。
可是為母則剛,蘇晴空沒有任何可以退縮的理由,即使眼前的傅斯年看起來兇神惡煞的。
她努力的挺起胸膛,想為自己增加一些底氣,起碼儀態上不可以輸,“我是威脅不到你,我也沒有威脅你,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了,如果你真的把寶寶從我的肚子里拿走了的話,我真的可能活不下去的,所以死未曾不是個選擇。”
如果在一開口的時候,蘇晴空是在用生命威脅傅斯年的話,那么現在不是了。
失去了這個寶寶的話,她沒有堅強活下去的理由了。
傅斯年突然就害怕了,從前說到這些的時候蘇晴空的眼眸里都帶著無比的激動,但是今日這份激動變成了平淡了。
透過她的眼神,傅斯年不難看出這一次蘇晴空是要來真的了。
可應該讓她生下這個孩子嗎?
如果生下一個不健康的孩子的話,她肯定會發現他們之間的問題的,到最后的結果就是,不僅生下來的孩子不是個健康的寶寶,并且還會心碎的得知某一些事情。
傅斯年不敢再往這個方向想了,沖動的拉起蘇晴空的手,狠狠的掐著她的手腕,“你敢去死我就讓你身邊的任何人都不好過!”
蘇晴空的手腕處傳來一陣一陣鉆心的疼痛,那股子疼痛讓她忍不住想往后退,可心中的毅力讓她堅持了下來,忍著手上的疼痛并不退卻,“傅斯年,既然你不在乎我的死活的話,又為什么來威脅我讓我不要死?我死了不是讓你的世界更清靜了一些嗎?”
“我的世界的清靜不需要用你的死來換,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
蘇晴空就差踮起腳尖讓兩個人的眼眸更加近距離的對視,“所以你告訴我,既然不在乎我的死活的話,又為什么要威脅我不讓我死?”
傅斯年說不出話來了。
確實,剛剛拉起蘇晴空的手腕威脅她如果死了的話就拿她身邊的人開刀,讓他一向保持的根本就不在乎她的形象瞬間就倒塌了。
世界上他不在乎的人千千萬,他為什么獨獨要她不去死呢?
傅斯年松開了蘇晴空的手腕,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做的動作有問題了。
見傅斯年回答不了自己的問題,蘇晴空笑了,是好久不見得意的笑,她第一次用這樣的姿態把傅斯年給逼到了墻角。
執迷不放。
傅斯年步步退縮,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失誤,大概是真的知道她不想活了,于是太激動了。
蘇晴空身上的睡衣有些許的凌亂,一直都沒整理好,傅斯年低下頭的時候,看得一清二楚。
他低下頭,會看見一大片春光,他抬起頭要跟蘇晴空對視。
在這兩者之間,傅斯年選擇低著頭,因為他不能跟蘇晴空對視,蘇晴空的眼眸太厲害了,如果穿幫的話,那演的戲就前功盡棄了。
可這么低著頭,看一大片春光,完全是在考驗傅斯年的毅力,他的毅力怎么樣,他心中有數,可在蘇晴空的面前,這些毅力都不叫毅力了,叫沙子,風一吹就散開了。
蘇晴空步步緊逼,見傅斯年久久不回應,更是將他抵在了墻角。
“說話!既然不在乎我的死活又為什么威脅我不讓我死?!”
蘇晴空逼問的時候整個身子完全是壓著傅斯年的,從形態到意識上都不給傅斯年任何喘息的機會。
傅斯年現在每喘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