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的話淡淡的在蘇晴空的耳邊飄過,“蘇晴空,結束了之后,我們聊一聊。”
蘇晴空的目光依舊是看著重癥監護室里面,她沒說話回應也沒點頭,也沒搖頭,就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傅斯年的這句話一樣。
差不多過了十幾分鐘之后,楊嬌芝從重癥監護室里出來了,第一眼目光就對上了蘇晴空,比起剛剛的憤怒,楊嬌芝現在的目光里更多的是傷感跟悲戚。
雖然不再對蘇晴空惡語相向了,但依舊沒給蘇晴空好臉色看。
她直接越過了蘇晴空,跟傅斯年說道,“我去給你伯父打個電話,然后跟醫生溝通一下,你去看看夏禹吧?!?
傅斯年點頭說好,“那伯母您先去吧,不要太傷心了,注意自己的身體,身體最重要?!?
楊嬌芝離開了之后,傅斯年并沒有著急進去看夏禹,他看了蘇晴空一眼,“進去吧,你不是過來幫茉莉看望夏禹的嗎?現在還不去的話,等一下等伯母回來的時候就不會有機會了?!?
傅斯年了解楊嬌芝,雖然她現在理性了一些,但是不代表她會允許蘇晴空以及溫茉莉去探望夏禹,她現在巴不得這兩個礙眼的人早點滾。
“你怎么知道我是過來幫茉莉看望夏禹的?”
傅斯年的嘴角無意識的上揚了一下,看起來像是在笑,“如果你不是來幫茉莉看望夏禹的話,那么請問你是來找我的嗎?”
那一抹上揚的微笑像極了在嘲諷一些什么一樣,可到底是在嘲諷什么,連傅斯年自己都不清楚。
蘇晴空苦澀的笑了一下,沒說話,雖然在醫生的同意之下進了重癥監護室里。
既然是茉莉讓她過來幫忙看望一下夏禹的,蘇晴空倒也是像模像樣的坐在病床旁的一把椅子上,靜靜的坐在這里,看著躺在床上,睡得特別沉的夏禹。
面色灰白,死氣沉沉。
蘇晴空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夏禹,因為你媽媽的關系,所以茉莉不能過來看你,她讓我過來看你一下,而我又該以什么樣的身份去看你呢?是以茉莉的朋友去看你,還是以傅斯年的朋友去看你?”
她露出疑惑之色,可是無人來解答她的疑惑。
“比起以茉莉的朋友的身份去看你,我更加愿意,以傅斯年的朋友的身份看你?!?
因為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數,“不知道是應該感謝你,還是該憎恨你?!?
她的目光轉了過去,投射在傅斯年的身上,但是讓她想不到的是,傅斯年的目光在那一瞬間就跟自己對上了。
他一直在外面看著自己嗎?
蘇晴空來不及多想這個問題,立馬調轉了目光,起碼現在,她還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去跟傅斯年來個什么類似于眼神對視這種東西。
她的注意力再次的轉移到了夏禹的身上,“如果不是你的話,我跟傅斯年的關系應該不會是現在這樣的,我可能會被蒙在鼓里,可能只是以為自己經歷了一段失敗的戀愛,可能我會從這段失敗的戀愛中走出來,事實上我已經打算從這段失敗的戀愛中走出來了,我在嘗試,可惜我沒機會了,這段失敗的戀愛變成了一段失格的戀愛了,我這一輩子,恐怕都沒能力走出來了,但謝謝你讓我得到了一個真相,哪怕這個真相是我現在的承受能力無法接受的?!?
蘇晴空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總感覺氧氣不夠用一樣。
“夏禹,作為在這里看望你的人里面,我可能是最不關心你的那一位了,我甚至有時候會淡漠的覺得,你隨便怎么樣,愛睡在這里就睡在這里,愛醒來就醒來,因為你對茉莉做的事情,讓我對你,一丁點的好感都沒有,我覺得你極度的厚臉皮極度的自私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你傷害了茉莉,所以茉莉報復了回去,至此大家兩不相欠,可是讓人想不到的是,你會去做那樣的事情,茉莉那么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