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仔細看的話,蘇晴空的手此刻正在淡淡的發著抖。
那種懼怕的情緒在心里緩緩的蔓延開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夏荷會有任何的問題。
傅斯年的目光敏銳的停在了夏荷一直抱著的娃娃上面,他走近了床邊,伸手,“我能想到的唯一一點,關于你一直抱著你的娃娃不放手的原因,只可能是你在里面藏藥了。”
夏荷的手將娃娃拽的更緊了。
有時候明明知道其實事情的真想已經掩蓋不住了,但人的習性里,偏偏有垂死掙扎這一項。
夏荷想抓緊蘇晴空的手,那一刻,即便是知道夏荷可能會有問題,蘇晴空也沒有松開夏荷的手。
因為覺得在一切都還沒說清楚的時候,夏荷還是有那么一點的可能是無辜的。
而如果夏荷是無辜的話,那傅斯年要跟她搶她手上抱著的娃娃的話,就相當于是在搶她的孩子了。
作為女性而言,特比是懷孕的女性而言,如果夏荷是無辜的,那她此刻的心情該是多么絕望的,所以蘇晴空沒有松開夏荷的手。
可她也愣住了,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幫忙。
此刻的傅斯年正扯住了夏荷手中的娃娃,夏荷死不放手,傅斯年死要搶奪,所以出現了現在的這一幕。
蘇晴空猶猶豫豫的準備伸手去幫助夏荷,可剛剛抬手的時候娃娃已經被撕爛了。
撕爛的那一瞬間,忽然掉落了幾顆白色的藥丸,洋洋灑灑的落在床單上。
傅斯年面無表情的看著夏荷,瞟了一眼床上的藥丸,“還有什么需要解釋的嗎?精神正常在這里裝瘋的夏荷?”
蘇晴空松開了夏荷的手,撿起床單上白色的藥丸,有些吃驚,但更多的是失望,“夏荷,這是什么?為什么會在娃娃的肚子里面?”
趁著夏荷沒開口的時候,傅斯年直言,“不是到了這種時候你都要解釋說你不知道這里面的是什么吧?傻子才會相信你一直抱著的娃娃里,你卻不知道里面會有藥,如果你繼續否認的話,我不介意做一些比較麻煩的事情,把玻璃渣上殘留的水漬拿去檢驗一下,然后再把從娃娃里散落的藥丸拿出檢驗一下,看看有沒有一樣的成分,到時候或許你就會知道什么叫做鐵證如山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夏荷突然安靜了下來。
她愣愣的看著傅斯年,自嘲的笑了笑,“傅斯年,你不得好死!”
傅斯年迅猛的回擊,“怎么了?不裝了嗎?發現自己沒有退路了嗎?不得好死的人是你夏荷!惹到我頭上來的人,還沒有一個有什么好下場的!”
蘇晴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夏荷扯住了,她不知道從哪里弄出來的剪刀,死死的抵在蘇晴空的頸項處,“我告訴你傅斯年,就算我沒有好下場,我也不會讓你們兩個有什么好下場的!”
直到被夏荷用剪刀抵在喉嚨上威脅的時候,蘇晴空才徹底的反應了過來,夏荷,夏荷的一切都是裝的。
她不敢相信的稍微回頭看了看,“夏荷,你,你怎么會這樣呢?”
夏荷看了一臉驚訝不敢相信的蘇晴空一眼,“別這么看著我,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的人生不會一落千丈的,別露出一副你幫了我我卻要害你的表情!”
蘇晴空終于再次的體驗了一把什么叫做心灰意冷了。
“夏荷,你的人生一落千丈為什么要在我的身上找原因?”
蘇晴空還是不能從夏荷欺騙了她這個事實中走出來,明明夏荷對于那個失去了的孩子那么的執著。
夏荷手中的剪刀又壓緊了一分,蘇晴空覺得難受的很。
傅斯年抬起手來,“你別,別做傷害蘇晴空的事,什么都好說。”
夏荷冷笑了幾聲,聽起來很壞,很凄涼,“傅斯年,這里還沒輪到你說話,不想蘇晴空死的話就安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