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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在芳姨身邊的傭人擔(dān)憂的看了看芳姨,“雖然不知道今天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更不能知道到底您對晚輩如何,但是這些年來,您一直沉浸在老夫人離去的傷痛里面,身體已經(jīng)一日不如一日了。
其他的人不了解,我天天陪在您的身邊能不了解嗎?真心希望您早日從抑郁的情緒里走出來,不然的話,您的身體情況,會更加的嚴(yán)重的。
畢竟,這心病,吃藥也是吃不好的。”
芳姨愁容滿面,“小愛呀,我倒是想從這情緒里走出來,只是我日日夜夜都忘不了,老夫人快要走了的那段時間,我能理解她的絕望,我也深陷進(jìn)她的絕望里走不出來了,我也我也走不出來了??!”
小愛嘆息,總覺得走不出來的人,都說把自己死死束縛住的人。
“芳姨,您真的走不出來嗎?嘗試著不去想往日里您跟老夫人難過的回憶,想想那些好的會議,想想過去那些歡樂輕松的時光,想想這些,您的心情也會跟著好起來的。
有時候,有些事情,您走不出去,試著讓別人先走出去,這樣的話,您說不定就能走出去了。先放寬了心態(tài),一切都會慢慢的好起來的。”
芳姨苦笑,“一切都會慢慢的好起來的?”
如今血緣一事讓人無限的惶恐,加上蘇晴空的事情,這一切怎么能好得起來嗎?
“小愛,你倒是會說,要是這事真發(fā)生在你的身上了,要是你是我的話,你也會深陷其中,走不出來的?!?
看著芳姨總是這樣低落的一副樣子,小愛似乎察覺到什么不對勁了。
她從芳姨身上能看到的,就是滿身的抑郁,但如果說懷疑芳姨得了抑郁癥的話,讓芳姨去做個檢查看一看,芳姨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甚至還會苦澀的笑著然后說自己怎么可能會得抑郁癥呢?
索性,小愛想了個辦法,“芳姨,您最近不是總說心口不舒服嗎?我認(rèn)識個特別優(yōu)秀的醫(yī)生,怎么樣?改天要不要讓他給您看看?”
芳姨點頭,捂了捂自己的心口,“虧得你還記得我哪里不舒服,這心口啊,最近一陣確實是疼的慌,還得謝謝你有心了,明兒個有空了咱們就去看看醫(yī)生吧。”
——
從海城回來錦西,蘇晴空已經(jīng)非常的疲憊了,這幾天,她一直都處于沒有休息好的境地,總覺得所有的事情都好像沒辦好,她根本沒有什么資格休息一樣,抱著這樣的想法度過了在海城的日日夜夜。
蘇晴空覺得自己好像病倒了一樣的。
飛機落地,像是重復(fù)之前的故事一樣的,蘇晴空接到了傅斯年的電話。
“看你航班好像是落地了?我在十一出口這里等著你?!?
蘇晴空有氣無力的說著,“嗯,我就出來了?!?
細(xì)膩如傅斯年,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蘇晴空語氣里的不對勁了,他擔(dān)憂的詢問道,“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生病了?”
蘇晴空笑了笑,“我以為你最關(guān)心的事情是,去海城的事情是不是沒有談妥?!?
之前說過,如果沒有談妥的話,那他們兩人就不能在一起的。
電話這頭的傅斯年愣了一下,隨后說道,“海城的事情,有的是機會去說,如果你生病了的話,現(xiàn)在就得告訴我,我得第一時間幫你去安排醫(yī)生之類的。”
蘇晴空下了飛機,隨著人流往出口里走著,聽到傅斯年如此暖心的話,嘴角還是忍不住的上揚了起來。
那種笑意,是特別明顯的笑意。
雖然她帶回來的,是對他們兩個人并不好的消息,但是傅斯年帶給她的,卻永遠(yuǎn)是這般讓人感觸的關(guān)心跟體貼。
蘇晴空看著站在一群人中如鶴立雞群一般的傅斯年,開心的揚起手中的電話招了招手。
那一瞬間,似乎有兩個聲音透過電話,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