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姨？

跟蘇晴空想得完全就是一個人。

蘇晴空先是愣了一下，想著芳姨不會這么，這么輕易的就將那天的事情全盤托出了吧？

“芳姨跟你，說了，說了什么事情了？”

傅斯年怔怔的看著蘇晴空，似乎有些抽離，那模樣就好像是知道了藍琴跟他沒有血緣關系一樣。

但下一秒，傅斯年就開口說道，“沒說什么，就告訴我，你去海城的事情，并且對我們的事情，說了她的不支持了。”

不知為何，聽到這里的時候，蘇晴空居然還松了一口氣了。

那件事情，始終讓蘇晴空覺得，說出來就是一道有一道的傷痕，在這一道又一道的傷痕上瘋狂的撒鹽，光是想想，她就覺得自己替傅斯年覺得疼。

這樣的疼痛，能遲些來就遲些來吧，她自己是沒有勇氣跟傅斯年說的。

她余驚的看著傅斯年，“那具體的，芳姨說了什么呢？”

傅斯年抬頭，跟蘇晴空的眼眸對上了，“芳姨跟我說過的東西，應該都跟你說了一遍吧？我覺得你應該不會想聽重復的話的。”

為了確認，芳姨到底把血緣的事情跟沒跟傅斯年說，蘇晴空纏著傅斯年，怎么說都要聽一遍。

“你說吧，我想聽聽。”

傅斯年點頭，慢慢的說著，“芳姨說，你去海城找她了，她讓你跪在母親的墓碑前了，但你卻，卻還硬著臉皮的說你想跟我在一起，因為你為傅家生了個孩子，你必須要跟我在一起，要給你自己名分，還要給孩子名分”

雖然芳姨沒將血緣的事情說出去，但是一如既往的，芳姨還是會惡意的在傅斯年的面前去攻擊，去詆毀她。

她從沒說過，自己想跟傅斯年在一起，是因為她給傅家生了個孩子，是想給孩子名分，是想給自己名分。

“芳姨說，即便你給傅家生再多的孩子，她也是不會同意你跟我在一起的，因為無論你跟我生再多的孩子，我們之間的孩子都是不能攤在光天化日之下的。”

看得出來，傅斯年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表情里有太多太多的隱忍了，那種隱忍的感覺，卻正好看得出來他的無能為力。

傅斯年尷尬而訕然的笑了兩聲，“本來覺得，這些東西你最好不要再聽到的為好的，但是沒想到你會主動的要求我說出來，其實這些話語，不去管就好了，也不必”

傅斯年的話，在蘇晴空的耳邊響著，蘇晴空忽然想到為什么傅斯年在接電話的時候，腳步和神色會刻意的回避了，大概就是聽到芳姨的話，生怕她會聽見個一二一樣的，所以避之不及。

“芳姨跟你說，不管我們再生幾個孩子，都是不能清清白白的嗎？

她話里的意思，是不是不管怎么樣，我跟你都是表兄妹的關系，對嗎？”

傅斯年點頭，顯然，蘇晴空聽到這樣的話，還是會覺得格外的難受，明顯情緒都激動多了。

其實蘇晴空只是想不明白，為什么明明芳姨知道了她跟傅斯年其實沒什么表兄妹的關系，但是芳姨卻還是不動聲色的，甚至裝作是不知道呢？

“是的，芳姨是這樣說了，她說除非我們不是表兄妹的關系，她才會看在你生了一個孩子的份上對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除非我們不是表兄妹的關系？”

蘇晴空揣測了一句這樣的話，才得出其中的意思來了，芳姨想得很簡單，就是要蘇晴空親自去做傷害傅斯年的事情，就是要她親口對傅斯年說出那樣的話。

“其實，晴空，我不在意我們之間什么關系不關系了，如今，我們有了一諾，應該什么都不怕了的，這層關系，在我這里，什么都算不上的，從古代到近代到現代，也不是沒有人像我們這樣卻在一起了的。

所以，你只要放下心中的芥蒂，告訴我當年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