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一諾睡了,蘇晴空主動的去找了傅斯年,她敲了敲臥室的門,傅斯年詢問的語氣里有些驚訝。
“是我,蘇晴空。”
大概五秒鐘之后,臥室的門開了,傅斯年穿著浴袍,臉上有著深藏不露的擔憂,“怎么了?”
蘇晴空站定在門口,幾秒之后才開口,“有些話想和你說,我能進去嗎?”
傅斯年不知道,為什么他們之間的關系變得如此的生疏了,但好像,蘇晴空這樣的詢問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似乎兩人之間本來就該是這樣的氛圍。
傅斯年往旁邊挪動了一些,“進來吧。”
她越過了傅斯年,往臥室里面走了進去,開了一盞昏黃的燈光,臺燈邊還有一本書籍。
封面是暗紅色的,上面寫著法語,蘇晴空是法語盲,一個詞都看不懂。
她坐在臥室的陽臺上,裹緊了身上的衣物,但傅斯年還是遞了一條毛毯過來,“十二月,溫度還是有些低,別感冒了。”
禮貌的接過了毛毯,然后禮貌的道謝,氣氛特別特別的生疏。
“我來找你,主要是想和你說說,關于一諾說去旅游的事情,他說具體去哪里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來和你討論一下,去哪里比較合適,順便,還有一些想說的事情,覺得應該要去溝通。”
傅斯年很想問什么事情需要溝通,但是還是先解決了去哪里的問題。
“最近國內好多地方都在下雪了,要不我們帶著一諾去看看雪吧。”
一諾一直是在錦西生活的,其實錦西也會有雪,只不過都是一些碎碎的雪花。
其實傅斯年說是帶著一諾去下雪的城市看雪,還不如說是想帶著蘇晴空去看雪。
他知道,蘇晴空是海城人,前半生都在海城生活,而海城是個沒有雪的城市,在蘇晴空的人生里,似乎從來沒有好好的去看看雪景,欣賞欣賞雪花落下之后消逝的痕跡。
這個提議,蘇晴空也是贊同的,“那行,暫定就去北方吧。”
傅斯年點頭,“之后的事情,我讓助理去安排就行了,你只用把周末的時間空出來就好了。”
等蘇晴空發出“嗯”的聲音之后,傅斯年才接著說道,“你不是說還有事情要和我溝通的嗎?什么事情?”
蘇晴空顯得有些難以開口,但情況之下卻又不得不說,她本來就是來說這件事情的。
而后,她的表情嚴肅起來了。
“傍晚的時候,我不是有意偷聽你和一諾說話的,只是剛好,就那么聽到了。
上次你說我自私,我想了很久,原因大概就是因為那段時間忙,沒有很好的顧及到一諾,可能在你眼里也沒有很好的顧及到家庭,所以你覺得我把時間都花在了公事上面。
當時我覺得把時間花在公事上,是我對自己的一個要求,我不覺得追求事業有什么自私的。
之后,我想了想,確實,在你眼里我可能就是自私的,因為和你比起來,你再忙,也會陪著孩子,也會顧著家庭。
所以,我無法和你比,我也不想去改變你的想法了,你覺得我自私的話,那么好,我就是自私的。
但請不要在一諾的面前,說我會忙會沒時間去陪著他,如果要說,也是我來說,而不是你來代替我說。”
蘇晴空不知道如何更好的表達自己心里想的事情,傅斯年有不知道如何解釋他不是那個意思。
所以片刻的沉默瞬間就來襲了。
傅斯年想要解釋,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有一句弱弱的,“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說,但我,不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就剛剛的事情來說的話”
“不用解釋,我知道你優秀,你是很優秀的生意人,也是很優秀的家長,能很好的兼顧在公司和孩子兩邊。
我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