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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把書放到了一邊,在自己的朋友面前,他生氣的模樣都不同,也不會端著拿著的蹙眉,反而是正兒八經的一張嚴肅臉。
“我怎么就理直氣壯的不要臉了?你不能要求我去接受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人做我的老婆吧?”
夏禹坐在了病床旁邊,見傅斯年病得不輕,還給他削了個蘋果。
“你可得了吧,你不要,外面多得是人要你的老婆,你不知道你老婆有多搶手嗎?
前段時間,那個偶像模特,又高又帥又多金,喜歡她喜歡的要緊著呢。
你呀,真想不到有一天你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從前她可是你手上的一塊寶呢!”
夏禹越說,傅斯年就覺得越發的不對勁。
“你別說的好像真的一樣,我腦海里,記憶里確實是沒這個人了。”
夏禹將削好的蘋果遞給了傅斯年,“那你去搜搜唄,她是sandysu的創始人,蘇晴空。
你不記得了,是你的損失。
哎,你說你們倆,好不容易走到了現在,結婚證也拿了,孩子也健健康康的,怎么就出了這個幺蛾子的事情了呢?”
傅斯年眉頭又開始緊鎖了,“你沒有想過一種可能嗎?她就是拿著孩子來要挾我,和她結婚這種可能嗎?”
聽到這話的夏禹噗嗤一聲的笑出來了,“看來啊,你還真是什么都記不得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說,這畢竟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茉莉她是挺著急的,女人嘛,都這樣,但是只有男人能稍微在這種事情上冷靜一下,我們這些人著急是急不來的。
你呢,準備怎么辦?想不起來就不想了嗎?然后就這樣拖著湊合著?”
其實問出來的時候,夏禹就知道,傅斯年不是那種能湊合的人,所以在聽到他說要離婚的時候,一點都不驚訝。
“我不想和一個我沒有感情的女人湊合著。
作為傅家的人,我不是沒想過要犧牲自己的婚姻,在我沒有喜歡的人的時候。
但是,她也不值得我犧牲我的婚姻,所以我是打算要離婚的。”
哎,離婚這個詞,雖然在夏禹的預料之中,但是聽到之后,還是覺得心中感觸萬分,夏禹從前時候是聽過一首歌的,那首歌里有一句歌詞昨天是戀人今天說分手就分手。
從前他不理解,現在他也算是看到了這樣的情況了。
昨天還是如何都分不開的戀人,是朋友眼中的神仙眷侶,但今天,說分手就可能真的要分手了。
原來這種情況是切實存在的,只不過,他沒想到,是用這樣的方式在存在著的。
“我不知道怎么說了,畢竟這些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怎么說是沒有一丁點用的。
如果你想離婚的話,我還是想規勸你一句,盡量的等等醫生,看看醫生有沒有辦法讓你恢復你的記憶。
等醫生這邊做出一些事情之后,你再提離婚這些事情也還是來得及的。”
作為大家共同的朋友,這是夏禹能給的最中肯的建議了。
畢竟也不能用道德去要求一個失憶了的人吧?
在此刻的傅斯年心里,蘇晴空對他來說并不是患難與共情難了八年了的人,蘇晴空只不過,是一個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人。
按照傅斯年這幾年丟失了的記憶來看的話,他也不會看上蘇晴空這樣的女人。
他自己都說了,就算是聯姻的話,他也不會選擇像蘇晴空這樣的人,即便蘇晴空現在是sandysu的主創人物,但區區一個品牌,對傅斯年來說,只是小打小鬧罷了。
說不定,真要聯姻的話,傅斯年甚至都會考慮像顧美美這樣,他從前最討厭的人。
畢竟好多事情都記不得了,那這些事情讓他形成的觀念自然是消失無蹤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