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號人,來了又走,天亮之后,便準備返回安慶。
蕭慕白不在此行的隊伍中,在昨天的時候,就給安慶保安處發了電報,匯報這邊的情況。
昨晚收到回電,黃處長命蕭慕白留守南陵,暫時以團副身份統領保安團,而上尉連長的工作,就是把證據帶回安慶。
至于董臣恭,因為證據確鑿,準備以通敵賣國的名義判刑,人已經死了,但是卻不能審判。
不過這是幾天之后的事情了。
西港河,早晨九點多,蕭慕白和上尉連長告別,一百多名士兵已經在前行。
鄭縣長鄭澤銘等政府官員,也都站在一旁送行,姿態做得很低。
蕭慕白對這位上尉連長很有好感,因為他支持蕭慕白的工作,而且脾氣也劃得來。
上尉連長叫田志堅,人有三十多歲,不是黃埔軍校出身,之前是干警察的,后來才參軍,加入保安旅沒多久。
“再見!”
最后告別,田志堅揮動馬鞭,一騎絕塵而去。
蕭慕白盯著離去的身影,漸行漸遠漸無窮,突然長吐一口氣。
接下來,保安團就是李重文的時代了,雖然正式委任狀還沒下達,不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
“鄭縣長,我們回去吧。”
蕭慕白盯著這位縣長,四十多歲的他,因為出了這趟子事,面容略有些憔悴,看來是沒有休息好。
鄭澤銘收回眼睛,目光落到蕭慕白身上,盯著蕭慕白的眼睛看著。
直覺告訴他,董臣恭這件案子不簡單,李重文究竟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一趟安慶之行,竟然帶來這么多風雨。
蕭慕白知道鄭澤銘在想什么,不過只能表示愛莫能助。
而旁邊的警察局長,已經陰陽怪氣的說話了。
“看來這南陵的天要變了,鄭縣長你也要小心啊,說不定什么時候,你就會被安上漢奸的罪名進行審判,連性命也要丟掉了。”
昨夜的發生那么大的事,瞞也瞞不住,真實的情況官員都知道一點。
這句話的矛頭直指李重文,話一說出,幾名政府官員盯著蕭慕白的眼神都變了。
蕭慕白扭頭,看著這位與自己為難的警察局長,看到那張欠抽的臉,蕭慕白冷笑著。
“人在做天在看,董某人什么做派,諸位不會不知道吧,他能有此劫,純屬自作孽不可活。人心隔肚皮,諸位可要當心啊,現在局勢艱難,黨國大業不容有失,所以不該想的都別想,做好自己的本職就是。”
蕭慕白看著眾位官員,來回掃視一遍,最后盯著警察局長。
“局勢艱難,但是切莫自悟,否則說不定哪天,就會有上面的人到來,到那時就不是保安處,而是省黨部政治處了。有些人,尸位素餐也就罷了,若是哪天想投敵,為了桑梓南陵一片安寧,近之第一個不會放過。”
說到最后的時候,蕭慕白已經是殺氣騰騰。這句話不言而喻,說的是誰大家心里都明白。
“你?哼,豎子不足與謀。”警察局長老臉漲的通紅,這句話指桑罵槐,他安能聽不懂。
揮一揮衣袖,他別過臉去,大步走向前方。眼不見心不煩,李重文還能怎樣,他這樣想著。
盯著警察局長,蕭慕白冷笑著。
此人和董臣恭交往過密,在李重文上任團副后,就沒有給李重文好臉色看,不說明面上,就連暗地里也針對李家。
如果可以的話,蕭慕白很想把他也一把擼掉,看著就讓人心煩。
董臣恭已經除去,蕭慕白完成任務的最大阻礙也就消失了,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走到保安團團部,軍官們都在等候,蕭慕白板著一張臉,掃視著院內的情形。
“所有人現在準備開會,五分鐘后正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