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簡單的紅格子襯衣,下面是一條發白的藍色牛仔,秀麗烏黑的頭發隨意扎在腦后,眼前的人一副極其清爽的裝扮,讓人不禁眼前一亮。
“喂?大叔,你夠了耶。”
直到她略帶不滿地叫出來,蕭慕白還略有些恍惚,這就被人叫大叔了。
恍然間,滿臉的胡子拉碴,被曬得黝黑的臉龐,還有因為皺著的眉頭,看起來就是一副大叔裝扮。
過去的這些日子,在那個阿洛斯峽谷究竟發生了什么,以至于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蕭慕白不知道這個女孩子為什么要對自己親近,難道僅僅只是因為自己救了她,還是一個同類華人。
此刻,兩人正待在一個酒店里,剛剛進酒店開房時,因為只剩下一個雙人間了,所以,貌似現在只能晚上待在一起了。
蕭慕白偏過頭,他現在是極其被動的,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到這里來,難道僅僅是可憐她嗎。
當時因為實在黑夜,蕭慕白走得近沒發現,沒想到她一下子轉身就被發現了,躲無處躲只好承認。承認的結果并沒有多大,只是多了一個包袱而已。
是的,這個女孩子沒有錢,無處可去,只好一同過來,說能想到,酒店竟然沒了多余的房子。
好吧,只能住一塊了。
“你不會對我做什么吧?大叔!”
孟姿宜狐疑地來回掃視,眼珠鼓溜溜轉著,裝作一副柔弱無依的樣子。可是那狡黠的神情,卻出賣了她,她顯然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蕭慕白掃視她一眼,目光在她的胸前停留一下,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
“我對平胸女人不感興趣。”
嘴里一字一句吐出這句話,然后再也不理會氣的臉色漲紅,準備張牙舞爪過來的她,蕭慕白走進浴室。
孟姿宜從來都不是隨便的人,不過現在,走投無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如果有更好的辦法,她顯然不會和這個危險的家伙在一起,但是她只遇到了他。
這算是緣分嗎?
這個問題沒有多想,孟姿宜感覺很惱火,她只是發育小一點而已,竟然被人說成平胸,可惡的家伙。
孟姿宜碎碎念著,殺人般的眼神盯著天花板,習慣性的放空。
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個家伙身上竟然有種莫名的安全感,孟姿宜有種異樣的感覺,很多時候都沒有這樣過了吧。
作為一個愛幻想的女孩子,很長時間沒有談戀愛,這是因為寂寞了嗎。
一想到這里,孟姿宜就感覺臉很紅,心臟砰砰砰跳動著。
浴室噴頭不斷噴著水,蕭慕白想著過去發生的一幕幕。
距離六月那段時間已經很久了,都快要三個月了,三個月并不長,上學的話還沒有一學期,但是竟然有種恍若隔世感。
淞滬戰場、法國馬恩河、抗戰上海、波蘭亞斯特羅維、越南德浪河谷、阿根廷馬島、民國安徽南陵、太平洋瓜島……
好多次戰場,一次次的穿越,不知道最終什么時候將停留下來。
那些深刻的記憶,每一個死去的人和尸體,告訴蕭慕白他經歷的那一切不是假的,而是真正存在的。
蕭慕白從來都沒有感覺到累,只是現在,終于完成了進入外籍軍團的任務,下面要開始下一項了。
同一時刻,在馬賽新兵營,這里依舊燈火通明。
貝特朗上尉剛從家里趕過來,他接到了新的消息,情況有一點變動。
“上尉,諾恩十分鐘之前,用華人李思特的名義,登記進入這家酒店。”
貝特朗上尉拿過軍士遞過來的文件,他看到監控錄像,上面是兩個人,一個是熟悉的諾恩,另一個是陌生的華人女子。
“上尉,他們現在開了一個房間,不知道在做什么?”軍士有些猶豫,但還是一五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