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安以墨病情好轉,他一人便出了安家,一個人出去。
安以墨雖是病剛好,卻也不是個病秧子,自然不需要別人陪著,多走幾步路也完跟個沒事的人一樣。
實際之前他病得躺在榻上,連起來都成問題。
但習武之人,體質也不會比常人差太多了,所以才能好得快些。
本來照顧安以墨的徐穹是要一直看著他的,并且隨他出去。
只是安以墨不愿,所以躲著徐穹偷偷出來了。
經過涼亭,他緩緩的坐下來了,看著湖面上的冰早已融化,安以墨的眸子,靜靜的看著泛起漣漪的湖面。
心不在那么平靜。
他只覺湖面一股涼風吹來,透過他的衣裳,帶著幾絲寒意。
這是冬日的風。
只是冬季快要過去了,湖水就如以往那般流淌,似帶著他無盡的愁苦,朝遠處流去。
每蕩起的一波漣漪都不是從前的。
安以墨看著那湖面發了愣。
他裹緊大氅,倏然想著,他該愛惜他自己,因為他是他,不是別人,別人亦不是他。
沒多人人會愛護他的,所以安以墨能做的,就是愛護自己。
本來他最愛做得事情,便是待在伙房,自己練習制作那梅花香餅。
可惜今日,因為種種原因,他不敢踏入那伙房了。
只怕進了伙房,他腦海里會止不住想起一個人的身影。
又會想起,那幾日,他苦苦等待的時候,未等到她過來時,那種心酸從心底顯現而出,無以言說的苦楚。
安以墨將眸子放得很遠,看著無盡的水綿綿而去。
周圍一如既往的平靜,來回行人少之又少,心中的孤寂不盡涌現而出,如薄冰掩蓋不了的湖水一樣,還是任由它流淌而去。
這日的雪早已下盡,只有余微的陽光,曬著地面。
他感覺不到陽光帶來的幾絲暖意,只能體會到寒冷帶給他的嚴寒。
漸漸透過他的身軀侵入到心里。
看著不遠處冒了嫩芽的柳枝,是否會感覺那一縷縷溫暖暖了心田?
常人說得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的確如此,可放不下舊的,怎么迎接新的。
何況他連舊的都未曾有,又怎么去換新的?
安以墨依舊感覺如以往那般寒,因為他內心所缺無以填補,也沒有人愿意給他填補。
靜坐在涼亭,本是看著那湖水發了愣,卻無意瞥見那一抹淡粉。
在不遠處徘徊著,不曾離去。
安以墨似窒息了一般,匆匆站起身來。
眸光定在那一抹淡粉無以回神,是她對不對?一定是她!
安以墨心中涌現一股欣喜,看著那淡粉的身影,他不敢多想,抬起步子趕忙而去。
他不管見到的那個人是不是蘇綿綿,哪怕不是,他也一定要去。
只怕不去,會錯過什么。
萬一那人突然跑了,那叫他去哪找?
在匆忙跑過去之時,那身著淡粉梅花裙的小姑娘驀然回首,正瞥見到安以墨匆匆而來。
那真的是蘇綿綿。
她見著跑來的安以墨,竟有十足的欣喜,只是她靜靜的看著遠處的人向她跑來,未曾挪動腳步。
直至安以墨跑到她的身前。
說不清是心中的渴望,還是許久不見的想念,他會忍不住將蘇綿綿擁入懷里。
蘇綿綿愣了愣,任由他抱著,沒有反抗。
懷里的小姑娘嬌小得很,臉埋在他的懷里,抬起頭,睜著那雙圓潤好看的大眼睛看著他。
一時之間,他被心中的欣喜所覆蓋,看著她的臉滿是欣喜,眸中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