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都城,安以墨見了蘇綿綿一面,領著人拖著嚴冶的的棺材。
當時看到這副棺材,蘇綿綿抿了抿嘴,半晌沒有說出話來,她不知道這是誰的棺材,也不知道里面裝著誰,更不敢想棺材里躺著睡。
只是那一刻突然寂靜無聲,眸光都是看著這棺材發愣。
許久,蘇綿綿才開口問,“這棺材,是誰的?”
對于蘇綿綿來說,安以墨能安然無恙回來就好,至于其他人,也許……
對她來說已經沒那么緊要了。
“以墨,這……”
聽罷,安以墨坐在椅子上,捏了捏太陽穴,他的身上還有許些傷口,蘇綿綿見了,這會從柜子里翻出一些藥膏,替安以墨涂抹上。
他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安安靜靜的看著蘇綿綿替他涂著藥。
不知道多久,他才開口說道:“棺材里躺著的人是嚴冶。”
話一出,蘇綿綿有些愕然,大概想不到嚴冶會死,也想不到嚴冶為什么會和安以墨相見,而且還是在鬼嶺。
她有些不明所以。
“嚴冶為了報仇,去了鬼嶺,被凌向傾所殺!”安以墨說道。
似乎凌向傾這三個字對他們來說都有些不可接受的。
但是,他們還是要聽。
蘇綿綿弄得明白這回事,的確嚴冶和凌向傾有一段仇恨,只是,蘇綿綿以為嚴冶早已打算放棄報仇,可是他沒有,這會竟出現在了鬼嶺,尋凌向傾的仇去了。
更想不到那個時候,嚴冶還死了。
看著這個棺材,想來里面躺著的就是嚴冶吧!
蘇綿綿沒打算看他的尸體,只是想著,回去安之辭會看。
安以墨來到都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了,吳嬌沒有給安以墨道別,就一個人離開了都城。
她不會回到郭城,也不會去漁城的。
五湖四海如此廣闊,有多少地方可以去,想來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吳嬌可以去到多遠的地方,又會多久也不回來看他們一眼呢?
安以墨看著徐穹,徐穹沒有清醒過來,他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之前對徐穹的怨氣已經消散過去,雖然,他已經和徐穹割袍斷袖,有些絕情木然了,但是無論如何,安以墨也不會怪他的。
他看著蘇綿綿,問道:“徐穹他還有多久會醒?”
話一出,蘇綿綿抿了抿嘴,說道:“應該快了,郎中說最久四天,大概三天后能醒,這天已經是第三天了!”
聞言,安以墨點頭。
他看著身后的那個棺材,說道:“我先得把棺材交給安之辭,所以,先去郭城,你在這照顧徐穹,之后辦完事,我再來蘇家找你。”
蘇綿綿點頭。
“早去早回。”
安以墨點頭,只是嘗了幾口菜,就打算動身,離開都城。
尸體隔離太久會腐化,雖然安以墨已經在棺材了撒了一些拖延腐化的藥粉,卻也延長不了多少的時間了。
蘇綿綿能理解安以墨,和他道了別。
之后,她坐在徐穹的旁邊,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徐穹,倏然想起了吳嬌。
吳嬌到底用了多大的決心才決定要離開徐穹的?
那時候吳嬌到底有多傷心,才打算這么做。
那時候臉上多了三條疤痕,吳嬌得多難過,多接受不了。
她不知道吳嬌臉上的那三條疤痕到底好了沒有?
那一刻,蘇綿綿不知道該說什么,不知道吳嬌到底走了多久,去了多遠,她多希望徐穹能快點醒來,這樣,他可以更快的去尋找吳嬌了。
……
“蘇綿綿,已經是第二天了,再久一點就快天黑了,可是我還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