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河的范圍,便感覺背后傳來危險的氣息。
急停轉(zhuǎn)身,揮舞著自己僅剩的一條左臂,縣城隍口中念念有詞,頓時憑空出現(xiàn)一只巨大的土盾擋在他面前。
隨后他連續(xù)后退數(shù)步,一口氣施展出三道這樣的土盾,這才微微感到放心。
不過還沒等他平復(fù)心情,便神色一變,因為他面前的土盾上面好似結(jié)滿了冰氣,出咔咔的聲下。
縣城隍頓時暗道不好,身形暴退,而他面前土盾則完全被凍裂開來,朝著四面八方出一塊塊的碎石。
一邊繼續(xù)暴退,一邊不斷地格擋飛來的碎石,每擋住一塊,縣城隍的臉色有蒼白一分,這碎石之中所蘊含的驚人寒氣甚至連他的魂體都阻擋不了,沒一會功夫,他便有一種寒徹心扉的感覺。
甚至他覺得自己要是在這么下去,恐怕非得被活活凍死不可!
可惜,這敖顯也是鐵了心要拿下這縣城隍,他根本不給這縣城隍任何反擊的機會,攻勢一波接一波,令其根本只有招架之力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這被萬年胎石附身的縣城隍來說,他的韌性極為強悍,在這種不利的局面下卻依然如同狂風(fēng)驟雨下的一顆雜草一般搖搖欲墜,但是始終不能被完全摧毀。
保持這種猛烈的攻勢,饒是以敖顯洞虛境的修為再加上瑞河主場的優(yōu)勢也有些吃不消。
而就在著一時分神的一剎那,縣城隍抓住機會猛然脫離了敖顯的攻擊范圍。
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縣城隍現(xiàn)敖顯似乎還有繼續(xù)上前,頓時輕輕一舞左手,一臉激動地喊道“停,你要是在靠近,這只養(yǎng)魂瓶中所有的陰神將會瞬間灰飛煙滅。”
敖顯重新化作人形,微微踟躕了一下,隨后一臉不屑道“老家伙,同樣的招數(shù)再用還有意思嗎,難不成還想再陰本神一次!”
說著,敖顯作勢就要撲上前去,而縣城隍則瘋狂地喊道“方紹遠(yuǎn),我知道你就在這附近,這條小蛟龍沒腦子,我不相信你也沒腦子!若是你再不出來的話,我勢必說到做到!”
看著狀若瘋狂的縣城隍,暗中傳出了一道嘆息聲“敖兄,暫且擺手吧,我剛才已經(jīng)回去過一趟了,整個平湖縣的陰神都消失了,想來應(yīng)該就在他手上!”
敖顯一聽,面露猶豫之色,微微有些不解道“方土地,這些陰神死了死了,根本沒什么大不了的,你要知道整個地府之中想要來到陽間當(dāng)這種低級陰神的鬼差不知幾何,你信不信,哪怕這些陰神皆死盡了,不出三日,這平湖縣的陰神空缺就會全部被填滿!”
依照敖顯的地位,有這樣的想法確實沒什么,畢竟他出身龍族,一生下來盡管血脈不純,但是其地位依舊不是那些低階陰神可以比擬的,甚至他本人手中恐怕就沒掉了不少陰神。
但是方紹遠(yuǎn)不一樣,他乃是從最底層的陰神一步步修煉到如今的修為,而且他的出身也注定他根本不可能如同敖顯一般對于生命如此漠視。
面對整個平湖縣數(shù)百條陰神的性命,方紹遠(yuǎn)不可能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而無動于衷。
“敖兄,聽我一言,不要輕舉妄動!”方紹遠(yuǎn)的聲音再次響起。
敖顯雖然心有不甘,不過卻也無奈放棄攻擊,而是一臉謹(jǐn)慎地看著縣城隍,說起來這件事其實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只是他收了方紹遠(yuǎn)所托而已,如今既然連方紹遠(yuǎn)這個正主兒都不打了,他這個幫忙的又何必硬要出頭呢!
“方紹遠(yuǎn),你還不趕緊現(xiàn)身,還這么藏頭露尾的有什么意思?”縣城隍一邊高聲叫嚷一邊將自己的神識四散出去。
不過方紹遠(yuǎn)就好像消失了一半,根本不搭腔,反倒是縣城隍臉色越難看,因為以他的神神識已經(jīng)擴散到了方圓五百米之內(nèi),居然什么都沒有現(xiàn)。
明面上與洞虛境的蛟龍河神虎視眈眈,暗中又有無法被現(xiàn)的方紹遠(yuǎn)窺視著,縣城隍此時內(nèi)心別提有多壓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