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誠則沖著已經(jīng)轉過身來的牧云微微一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隨后看著方紹遠道“方師弟,你也看見了,我確實是被治好了,只是代價不小,雖然除掉了血毒,但是一身精血損失七七八八,千年的苦修一招盡喪,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恢復。”
看到蔡誠苦澀的臉龐,方紹遠一陣默認,難怪這蔡誠給他一種虛的不得了的感覺,原來是被人抽掉了大半的精血。
一般的血液對于仙人而言不算什么,損失掉了很快就能不回來,但是精血就不一樣了,那是一身血肉精華的所在,那是修為的根基。
就好比一個大力士,力大無窮,但是一旦他斷了一條腿,拄著拐這他,雖然依舊有那么大的力氣,但是卻因為下盤不穩(wěn),根本無法發(fā)揮出真正的實力,甚至時間久了,原本一身的力氣也因為缺少必要的鍛煉而漸漸消散。
所以這蔡誠如今失去了大半的精血就好比那斷了腿的大力士,一身法力和境界雖然還在,但是沒了可以支撐他施展如此身后法力的身軀,等于一個殘廢,甚至若是不能盡快的恢復損失的精血,將來修為不進反退,到時候可就真的悲劇了,說不定一輩子就這樣了。
好一會兒之后,方紹遠看著一臉悲涼的蔡誠,終于問道“蔡師兄,可都告知方某到底何人治好了你?”
“蔡師兄!”看見蔡誠似乎還要再說,牧云頓時急了,一把上前拉住蔡誠,沖著他不斷搖頭,眼神之中也是流露出阻止之意。
方紹遠并沒有阻攔牧云的舉動,而是大有深意地看著眼前這兩人,一個似乎不愿意也不敢說,另一個似乎是一身悲意,打算和盤托出。
“牧云!”突然,蔡誠一臉怒意地看向了牧云,口中爆喝一聲,盡管他此時虛弱無比,甚至在這聲大喝之后,身形一震晃動,臉色潮紅,忍不住一陣陣的咳嗽,好似隨時都會倒下一般。
但是,偏偏牧云還這就吃這一套,他慌忙一把將蔡誠扶住,隨后一愁眉苦臉地問道“師兄,你沒事吧!”
“沒事,你若是阻止我說出來,才會真的讓我有事!”蔡誠在方紹遠打入一道元氣之后,平息了自己剛才因為動怒而翻騰的氣血,這才一語雙關地說道。
“師兄,可是,你要說了的話,那不就是”牧云雖然沒有把話說完,但是顯然為蔡誠治傷的人身份不一般,牧云不希望蔡誠說出來,因為說出來應該會對蔡誠造成極大的麻煩,甚至會引來殺身之禍。
“牧師弟,你覺得我不說就會沒事兒嘛,如今我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仙途無望,與其這么絕望地等死,不如將事情講出來,或許方師兄還能體為兄主持公道呢!”蔡誠臉色翻紅,看向了方紹遠大有深意地說道。
方紹遠神色淡然道“蔡師兄所言極是,那人雖然治好了蔡師兄的血毒,但是卻令蔡師兄損失了大量的精血,可見此人絕對心存歹意,不過蔡師兄也無需絕望,精血雖然難補,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真的嗎!”牧云和蔡誠頓時一臉震驚地看向了方紹遠,異口同聲道。
“呵呵,大家都是一院師兄弟,方某有必要說謊嗎!”方紹遠臉上掛著笑容,同時一招手,一株通體血紅的六葉靈草出現(xiàn)在了他的掌心。
“這是,血衣草?”
見牧云和蔡誠面露不確定之色地問道,方紹遠點點頭道“不錯,真是方某從血澤之中帶出來的血衣草,這種靈草在血澤之中吸納了無窮的血氣,當中蘊含了血之精華,若是以此煉制成凝血丹,想來蔡師兄的一身精血花點時間也不是不能補回來的!”
“好,既然如此,方師兄,你想要知道什么,盡管問吧!我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牧云看著方紹遠手中晶瑩剔透的血衣草,頓時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沉聲道。
“恩,那你就將事情的整個經(jīng)過完完整整的說一遍吧!”方紹遠此時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