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崔執事就打算伸手叫醒方紹遠,卻不防蘇正身形一動擋在了他身邊,一臉嚴肅地說道“崔執事,方師弟此時不能被打擾!”
崔執事則臉色微微一變道“蘇正,方紹遠現在涉嫌打傷同門甚至致使同門師兄下落不明,所以本執事要將他帶去執法堂!”
蘇正依舊一步不讓,他堅持道“崔執事,方師弟如今情況不明,若是貿然叫醒他,唯恐傷了他,再說了方師弟也不是有心傷了唐師兄,就算要將他帶入執法堂,也需要等他清醒過來,否則萬一他也因此傷的更重的話,難道崔執事也想要承擔有意迫害本院弟子的罪名嘛?”
“你!”崔執事頓時語氣一滯,隨后一臉怒容地看向公孫執事道“公孫執事,這件事你怎么看,你可是執法堂的啊,應該秉公執法!”
聽到崔執事在“秉公執法”四個字上加了著重音,蘇正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要知道,執法堂主管院院規紀律,那公孫執事出身執法堂,他的話在某種程度上就代表了執法堂的意思。
一旦公孫執事同意崔執事之言,蘇正便無任何理由再阻止崔執事喚醒并帶走方紹遠。
此時,蘇正也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這次唐順和方紹遠之間的比試不過是同門之間的切磋罷了,兩人又沒深仇大恨,即便兩人打得再怎么熱火朝天,方紹遠也沒有道理真的出重手將唐順打成重傷。
更何況,就算唐順重傷,他也因該第一時間尋找本院執事療傷,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到處瞎跑,甚至到現在都了無蹤跡。
在說這崔執事,一見面,二話不說,也不多了解一下情況就先定了方紹遠的罪名,甚至還是那種越俎代庖型的,畢竟公孫執事才是正牌的執法堂執事,公孫執事還未發話,崔執事照理是不應該先下結論的。
再聯想到方紹遠之前那種焦慮不安的狀態,極度關注唐順,恐怕方紹遠已經察覺到什么了。
只是,現在這種情況,蘇正也沒有太好的辦法,畢竟崔執事再怎么說也是外院執事,無論身份地位都比他高,崔執事若是堅持的話,他再有意見,也只能保留。
如今,蘇正唯有指望公孫執事了,畢竟公孫執事乃是執法堂的人,身份不比崔執事低,他的反對的話,崔執事也無法反駁。
一臉緊張地看向寒冰一般的公孫執事,蘇正心中不斷地祈禱著公孫執事能夠聽見他的心聲,出言反對崔執事。
看了看蘇正,又看了看崔執事,公孫執事終于發話道“方紹遠既然涉嫌傷害同門,自然要被關進執法堂,不過此時他顯然在療傷,不宜輕舉妄動,所以這樣吧,蘇正你負責留在此地看住方紹遠,帶他醒來之后將其押入執法堂!”
崔執事見狀,頓時想要張嘴說話,卻不防公孫執事轉臉看向他,一揮手道“崔執事,方紹遠此時畢竟還未定罪,依舊是本院弟子,該有的待遇還必須有的,就如蘇正所言,若是因為打斷他療傷,導致他傷勢加重的話,莫非你來承擔這個戕害本院弟子的罪名!”
崔執事聽了公孫執事的話,頓時將滿肚子的話重新憋了回去,而公孫執事則一臉嚴肅地看向蘇正道“記住,你的任務就是看著方紹遠,并且將其安送入執法堂,若是他跑了,本執事為你是問!”
蘇正一聽,頓時臉上露出喜色道“放心吧公孫執事,弟子一定將方師弟看牢,絕對不會出任何紕漏的!”
公孫執事點點頭,隨后看向崔執事道“崔執事,既然如此,咱們還是盡快趕回去,發布指令,院搜索唐順,看看這位弟子到底跑哪去了,明明身受重傷竟然還到處亂跑,簡直就是亂彈琴。”
此時,蘇正的臉上更是露出異樣的神采,看來這位公孫執事不愧是執法堂出身,敏感性很強,已經察覺到這件事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
這最后一句話,看似是在責怪唐順,其實就是再點明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