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秦良打算聊完正事就走人,但今天是林璇小兩口大喜的日子,再加之羽七那邊尚且不能許愿,早早的回去也什么都做不到,秦良決定留下,就在這別墅的小院落里,搞一個燒烤派對。
“現(xiàn)在蜀都三環(huán)內(nèi)不是都不讓炭燒了嗎?”
來自燒烤之鄉(xiāng)的秦良,一邊往畢畢駁駁冒著火的木炭堆里加柴,一邊拿扇子扇風(fēng)生火,嘴里問道。
n了。
果不其然,狄名才笑著應(yīng)道,“那是指的外面營業(yè)的店鋪。丹楓苑里有很多種戶型的別墅,我們這種戶型的獨棟,相互間樓間距很大。我們這邊的煙火味飄不過去,沒人會管的。”
秦良尬笑著。
他暗想,幸好自己也是有錢人了,不然真要為萬惡的資本主義而心情暴躁。
原本狄名才打算在這場派對里秀一秀自己新學(xué)的燒烤技巧,但沒多久便被秦良喧賓奪主。
只見他手掌上下翻飛,竹簽子串起來的豬牛五花、脆骨、韭菜、豆干之類的干貨上下翻飛。
每支簽子上的肉都受熱均勻,冒著滋滋聲響,時不時滴淌出兩滴鮮亮的油脂落在火炭上,撲撲的冒出小縷烈焰。
等烤得差不多,秦良又用五指撮起旁邊的五香粉,精準(zhǔn)且寫意的撒了上去、
胡椒粉、辣椒、毛刷子上油……
這一整套動作,簡直行云流水,看得對面三人食指大動。
“秦良你這手藝從哪學(xué)的?你當(dāng)初找不到工作,怎么不干脆開燒烤店啊?”
韓文娜一邊吞口水,一邊問道。
秦良聳肩,“我倒是想,奈何條件不允許。我還小的時候,爸媽工資實在太低,家里十天半月的吃不上一頓肉,我爸就想了個辦法唄。晚上到街頭去擺攤賣燒烤,大約做了有幾年吧,我也時常去幫忙。后來爸媽給漲了工資,情況有好轉(zhuǎn),我爸因為是公務(wù)員又不讓經(jīng)商,最后就歇業(yè)了。”
“挺可惜的,不然你開店生意肯定不錯。”
韓文娜先試了試味兒,一邊給燙得直噓嘴,一邊夸贊著。
“小生意不賺錢吶,還受人歧視,滿足自己得了。”
狄名才搖頭,“不見得,很多大生意,都是從小見大的。如果一樣產(chǎn)品能賣到世界每個人的手里,你能說它不賺錢嗎?”
這位仁兄又開始講課了。
秦良也不與他辯,樂呵呵的聽著,時不時的說點自己的看法。
因為關(guān)系好,狄總才會這樣毫無遮掩的好為人師。
韓文娜有點羨慕的看著兩人聊天。
她越來越深刻的感覺到,自己與秦良的差距似乎比想象中更大。
明明自己和林璇才是關(guān)系最好的人,但日子一天天過去,雖然和林璇的感情沒什么變化,但倆姐妹已經(jīng)漸漸的沒有太多共同語言了。
兩人心里其實都已經(jīng)意識到這問題。
想去改變,但無能為力,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有效的拉近兩人間的距離。
大家都互相小心翼翼的試探著,生怕刺痛別人,也怕刺痛自己。
但再小心,也改變不了雙方的社交圈子,眼中所見的東西,耳朵里聽到的細碎八卦差別越來越大的現(xiàn)狀。
但秦良似乎從來沒有這個問題。
無論在他發(fā)達前,亦或是現(xiàn)在,他與人相處都幾乎沒有變化。
他身上仿佛天生就能有一種,能與所有人輕易的聊成一片的能力。
韓文娜暗想,我到底要成為怎樣的人,才能和他一樣活得這么瀟灑無羈呢?
她重重喝下一大口啤酒。
腦子里想法越多,卻越惆悵了。
“對了秦良,明天你和馬雷赫見面的時候,我和阿才陪你一起去吧。兩個案例更有說服力一些。阿才也順便和朋友聊聊天。”
正吃著,林璇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