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背負雙手繼續大搖大擺地往里走去。
眾人來到虹膜驗證的合金門前,秦良身后的資深探員搶前一步,用他自己的虹膜通過了驗證,讓秦良走了進去。
他又邀功似地對著秦良說道“先生,請進!”
秦良給他比了個大拇指,“干的不錯。”
這人當場捧著心口,差點激動得心臟病發而死。
進去之后,大廳里有許許多多身穿大褂的研究人員來來往往。
其中一名工牌綁帶顏色與眾不同的中年女性走了過來,她板起臉,用嚴厲審視的目光看著秦良,“你是誰?你們在搞什么?誰讓你們進來的?”
秦良打了個響指,那中年女子突然張開雙臂,一聲大喊“oh , darlng……”。
她也像是倦鳥歸林般撲了上來。
秦良伸手頂住她的額頭,再環視一圈,偌大的大廳里,數十個研究人員也早已換上了瘋狂地目光看著他。
“都安靜,然后帶我去地下室,我要見宋清,宋博士。”
那中年女子用心碎地眼神看著他,“親愛的,你難道不是來找我的嗎?”
秦良反問她,“我不找你,你就想讓我不開心嗎?”
中年女子拼命地搖頭,“不,我愿意為你而死!跟我來。”
秦良渾身一陣雞皮疙瘩狂抖,給惡心的不行。
可真特娘的尷尬。
惡心是惡心了點,但這次秦良終于逮住了帶頭大哥,原來這女人就是這個研究所的負責人。
穿過重重的警戒,途經一道又一道的密碼門,秦良終于見到研究所的地下大廳。
在地下大廳中,他看到了不止一張華人面孔,他停在了原地,掏出手機搜索了一下這些人的面孔,頓時大吃一驚。
原來這些華人大多都是從十余年前陸陸續續來到這里求學的華國學子。
國內對于這些人,當真是罵聲一片,說他們出去了之后就忘本了,就不回國了,變成了為帝國主義效力的爪牙。
如今看來,這里面恐怕有絕大多數人都是和宋清一樣被迫留了下來。
他們不只失去了人身自由,甚至這些人還會被迫在這里婚嫁、娶妻生子、又或者嫁給別人。
要回國可以,你的家人你的子女得留下來,那么大部分人即便心里沉甸甸地回到了華國,最終恐怕也不得不乖乖就范回到這里。
秦良只想說一句話,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沒得說,部帶走。
等他在最底層的保密程度極高的光物理研究室里見到宋清時,他的背后已經跟滿了四五百人。
秦良終于看到了宋清的身影,她正目光專注地打量著自己手中的資料,又時不時地檢查旁邊的檢測儀器。
難怪帝國那么重視,非得把宋清留下來。
比起其他人,她有一個最大的特點,那就是她很容易忘了自己的處境,不知不覺地又把心思部放回到研究上。
明明她現在是被軟禁著,要換了別人,鬼才有心思搞什么研究?
而她卻不需要任何心理輔導,只要身邊有東西,下意識地就會忍不住想去看,想去琢磨,然后拿出成果來。
倒不是說她忘了自己和秦良的承諾,只是她知道掙扎也改變不了局面,不如好好的搞研究,等到將來有機會回去時,還能更強,對秦良更有用。
哪怕永遠也回不去,總要嘗試一下的嘛。
秦良走到了她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宋清的肩膀,“我來接你了。”
宋清目光呆滯與茫然地回過頭看著秦良,眼神里很是迷惘與驚詫。
她微微大張著嘴,作為一個自閉癥患者,她的心情很少會有太過明顯的波動,但現在她的確是有些驚訝。
“老板,你怎么來了?不好,你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