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走了過去,在地上撿起一把鋒利的匕首,又花掉大半個小時割下部落首領的頭頂尖角,揣進兜里,然后往碰到年輕人一行完相反的方向走了出去。
沿途,他陸陸續續又碰到過好幾次猛獸與陷阱。
不過如今的他手中有武器,力氣也稍微變大了一些,都不再是毫無還手之力,能打得過的就砍死吃肉,打不過的就逃。
有了之前的教訓,他也不再那么粗心大意,總能避開地上這樣那樣的陷阱。
大約五天之后,秦良又碰到一群人。
這次他本來不打算與對方打招呼。
沒想到里面有個高手,一眼就看破了他藏身的地方。
這人走到灌木叢前,拿出尚未出鞘的劍敲了敲灌木叢,“出來吧,臭小子!”
秦良縮頭縮腦地走了出去,用膽怯又畏懼地眼神看向對方。
他故意讓自己看起來顯得人畜無害,這樣就不至于話都說不出兩句,就給別人砍了。
站在他面前的是個滿臉絡腮胡的大漢。
這漢子一身純白勁裝,腰間別著把巴掌寬的大刀,看起來挺豪邁大氣的,反而比那種陰暗的小年輕要順眼些。
一看,就很講義氣的樣子。
“臭小子,你是什么來頭?躲在這兒是要干什么?你是不是要伏擊我們?”
秦良假裝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他拼命地搖頭,“大俠別開玩笑了,我怎么敢呢?我我我……”
秦良顯得很害怕,都快說不出話來,他顫顫巍巍地從褲兜里摸出部落酋長的尖角,遞向對方。
絡腮胡漢子俯下身來,從他手中接過尖角,掂量了一下,然后眼前大亮,“三個金環!酋長級尖角!臭小子,你從哪兒搞到的?”
秦良長嘆一聲,“為了這個尖角,我的家族被滅門了。”
他繪聲繪色地講述了一個凄慘的故事。
一個以打獵為主的小家族,因為意外而撿到了一枚部落酋長級的尖角。
然后卻又一不小心碰到了門派豪貴,于是乎,對方為了搶奪尖角殺光了自己的家人,然后又給成功逃走的自己留下了怨恨詛咒。
聽完秦良的描述,那漢子與身邊的其他人對視一眼,繼續問道,“你說的那些仇人是什么打扮?用的什么兵器?”
秦良回憶了一下,“青衣青袍,他們的兵器里面有用劍的,有用彎鉤的,也有用刀叉的……”
漢子回頭與眾人商量了一下,轉身說道,“小子,你運氣不錯,你說的那群人應該是我們的死對頭,青衣門的內門弟子!”
“你能從他們手中逃脫,著實有些機靈,另外你身上的怨恨詛咒,的確出自青衣門的法門!”
秦良假裝滿臉恨意,他捏緊了小小的拳頭,咬牙切齒道,“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我一定會活下去,為我的家人報仇雪恨!”
漢子哈哈大笑,“就你這弱不禁風的樣子,還想報仇呢?不過你既然是青衣門的仇敵,又有他們留下的怨恨詛咒,那里的確稱得上是我們白衣門的盟友!”
“你既然無處可去,倒不如跟我們回去,我們便收留你了!至于你這尖角就作為你投靠我們的投名狀吧!”
秦良只能點了點頭,“謝謝先生。”
看他這副少年老成的樣子,同行的其他人倒是樂不可支,心情挺好。
今天白賺了一枚酋長級的尖角,又收了一個青衣門的仇敵,挺好。
看起來這小屁孩兒雖然有點沖動愚昧,但似乎真是個可造之材。
至此,秦良終于得到了落腳處。
他跟著幾人一同走遠。
約摸七八天后,一行人出現在一個龐大的城池下。
城池的門口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秦良好奇地問道,“大哥,這是咱們白衣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