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
楊流芳瞇眼朝后面看了眼。
“表姐,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江鑫宸對江歆然這態度并不意外,他側身,沒解釋江歆然整個人,“司機在這里,你就送到這兒吧。”
“注意安。”楊流芳并不好奇,她對裴希那行人都淡,更不用說一個江歆然。
江鑫宸坐上江家的車離開。
楊流芳握著手機,繼續轉身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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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于永病房門外。
趙繁從護士那查到于永的病房,直接過來。
她停在窗外,看著里面的于永。
“您是……”這里的醫生跟護士都認識于家的一群親戚,幾乎每個星期都有不同的親戚過來。
看到護士,趙繁嘆息一聲,“我是于先生侄女兒的助理,他侄女兒現在生病了沒法來看他,我替他看看于先生的情況,唉。”
趙繁也是跟了孟拂這么長時間的人,演技沒學到兩成,半成也是有的。
這么一皺眉,還挺像那么回事。
護士見趙繁說出了于永的名字,也沒隱瞞,“你們也別過于擔心,醫院也在加緊給于先生找腎源了……”
其他的,趙繁沒有聽清。
只到了“腎源”兩個字。
再加上今天于貞玲反常的要照顧孟拂,趙繁不由從心底感覺到發寒。
于家人,這是瘋了嗎?
怎么會生出這種心思,這是……
要照顧孟拂是假,要孟拂的腎是真吧?
護士后面的話趙繁沒有聽,她找了個借口回到孟拂的這一層病房,停在病房門外,她敲了敲門。
門內,正在跟楊花說話的楊夫人抬頭。
她看懂了趙繁的示意,同楊花略微頷首,直接出來。
“楊夫人,”趙繁深吸一口氣,面上喜怒不明,“我打聽到的消息,這于永——也就是拂哥那個舅舅,他最近茶出來中了毒素,腎臟不好,要換腎臟。”
這句話一出,整個走廊的氣氛瞬間冷下來。
楊夫人眉眼垂著。
趙繁這個角度,看不到楊夫人眸底的表情,但她能看到楊夫人面上凝結的寒氣,楊夫人平日里多顯溫和,但骨子里的名門氣韻還在,眉眼這一沉下,還挺嚇人。
不用趙繁多說,楊夫人也能猜到于家這是什么意思。
“這于家,也是老糊涂了,于永身上這病毒,指不定家賊難防。”楊夫人冷笑一聲。
楊夫人眼睫垂著,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寒氣。
護士都沒敢往她這邊走。
趙繁也沒想到于永中毒這一層,眼下楊夫人這一說,趙繁猛地抬頭,心底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涌出來:“他……”
但——
于永是江歆然的后盾,江歆然這不是自絕后路?
“這么迫不及待要把阿拂接回去,”楊夫人目光冰冷,“我要看看他們是有幾條命。”
明明只是一句話,趙繁聽著,卻有些毛骨悚然。
這楊家,做的不會是那種嚇人的生意吧?
楊夫人拿著手機,給楊萊撥過去電話,她走到醫院走廊的盡頭,看窗戶下面的漆黑的小路,眸底暗沉。
手機那邊,楊萊接的很快。
“我在做針灸,”楊萊把手機擱在耳邊,眉眼帶著一絲焦慮,“你那邊情況怎么樣?阿拂醒沒?”
“沒醒,醫生查不出來,”楊夫人搖頭,又頓了下,聲音冷了幾分:“我不是跟你說這個的。”
楊夫人早年跟著楊萊闖蕩,是個女強人。
后來修身養性,種種花,拜拜佛,給楊萊還有子女積福,整個人變得溫和不少。
這還是近幾年來,楊萊第一次聽到楊夫人這么冷的聲音。
楊萊不由按著腿,讓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