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看了一眼后視鏡,段老太太罕見的慌了神。
實際上并不難理解。
京城頂尖這幾個家族,牽一發動身,段老太太也就見過任家家主而已。
這會兒看到任家人對楊夫人動手,還不知道楊夫人到底哪里惹到了任家,段老太太這種謹慎的人,哪里敢在這個時候招惹一身腥。
至于錦囊,之前一直在楊夫人身上。
段老太太爺不敢私自占用錦囊了,扔到楊夫人那里就算是了事。
司機也知道段老太太在想什么,他再度看了下躺在地上的楊夫人,直接踩了油門,一刻也不敢多留,離開了這里。
車子疾馳而去。
陰暗的角落,只躺著一個昏迷的人。
這地方行人少,偶爾有車子路過,有些司機根本就沒看到地上還躺著一個人。。
有些司機看到了,但實際上也怕惹事,裝作沒有看到,直接踩了油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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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京城某處山脈,青云觀。
小道士穿著寬大的青袍,提著燈籠去后山脈。
夜冷風涼,小道士穿著站在嶙峋石頭之上,抬頭往上看,聲音清亮,“師叔,師祖叫您回去了。”
他把燈籠往上提了提。
后山頭不如觀里燈火輝煌,但借著觀里的燈光,依稀能看到懸崖邊站著的深色身影,她仰頭看著懸崖上的一處,伸手攏了攏身上的黑色披風,“來了。”
應該是在風頭時間站得長了,聲音有些磨砂般的沙啞。
她轉了身,露出一雙清亮的眼眸,慢慢往下走。
不遠處的燈光將她的臉映照得很暖。
正是楊花。
小道士眼前一亮,他笑彎了眼,“師叔,師叔,你這次什么時候走?”
“過兩日便走。”楊花雙手籠著披風,順著山林小道走在前面,燈光順著樹林縫隙照下來,映得樹影一片斑駁。
楊花知道,她放在楊家的雪蓮被人發現了。
這東西放在楊家是個定時炸彈,楊花也不敢把這東西留在楊家,索性帶著花盆直接到了青云觀。
只是這株花苗剛出頭,楊花難免要留下來,呆上兩天讓花苗適應這邊的環境。
她也不敢多留。
那天來楊家的幾個人實力不是很強,楊花也留了東西給楊夫人跟楊萊,古武界是有規定的,不能隨意對普通人出手。
但楊花還是有點不放心。
說到底,她還是不該回京城的。
“啊?這么快嗎?”小道士聞言,有些失望。
楊花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跟師祖好好學習,很快就能下山歷練了。”
兩人說著,就到了道觀里面。
道觀里道士很多,但基本上都是在前院,后院十分清冷,除非有要事,不然前院的人鮮少有人敢來后院。
未明子坐在石桌上,一手拿著酒葫蘆,一手捏了個棋子,正在跟自己對弈。
楊花開門進去,聲音十分恭敬:“師父。”
未明子隨意的抬了下頭,“乖徒,過來下棋,你拿黑子。”
楊花默默坐到未明子對面。
她棋藝其實并不好,只能算得上平平無奇,只下了五子,就被未明子逼到了絕路上。
未明子放下手里的白子,抬頭,“還行,長進了一點點,比小銀子好不少了。”
小銀子,就是剛剛的那個小道士。
臭棋渣子。
楊花默默放下棋子,她雖然從小被孟拂跟村長耳濡目染,但實際上,她并沒有學到精髓,只幽幽的抬頭:“師父,你以為你是在夸我棋藝變好了,其實你并沒有。”
未明子:“……”
“師父,我能教我嫂子點防身的嗎?”楊花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