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院長他們這么一做,基本上沒什么精算研究員愿意來辛順的隊伍。
而且……
就算有人愿意來隊伍,他們的效率也達不上辛順他們團隊需要的速度。
高爾頓實驗室的貝斯就是高爾頓手下的一名得力干將,他的精算能力在聯邦也是數得上號的。
“他最近休假,關了社交,”高爾頓聽孟拂一說,也不糾結,“我打電話讓他去你那里,你還在京城吧。”
“好,”孟拂頷首,她穿著拖鞋,往窗邊走,白色的長T恤遮住了她消瘦的骨架,“老師,聯邦當年的網絡神經元你們團隊有研究過嗎?”
“你們要研究算法這個大框架?”高爾頓聲音有些鄭重。
孟拂站在窗邊,看著外面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心情也平靜不少,她聲音不緊不慢,“我找遍了現有的算法,都很傳統,逐層構建神經元,wake算法已經不適合我們構建的基礎搭建,新的算法有龐大的運算量……”
高爾頓靜靜聽著孟拂的話,聽到最后,他才開口,“不要強求新算法,聯邦這一套算法十天你們做不出來,短時間內,你們需要試著解開老算法,我這里有一份研究,等會兒我找出來發給你。”
“謝謝老師。”孟拂緩緩開口。
高爾頓那邊嗯了一聲,然后開口,“什么時候打算來聯邦嗎?我們這個實驗室,就卻你這個邏輯空間大師了,你要是實在混不下去了,就過來。”
他那邊聲音很溫和,這已經不是高爾頓第一次勸說孟拂了。。
提起這個,孟拂又沉默了。
這不是孟拂第一次沉默,高爾頓以往都會刻意避開這個話題,這一次他卻沒停下來,反而是笑了下“我能問問你是有什么特殊理由嗎?當然你要不愿意說也可以不回答。”
類似于這樣的問題,高爾頓聽孟拂說過,孟拂也回答過,她說她想好好賺錢。
她也說過她怕麻煩。
但高爾頓知道這都不是她的真實想法。
這一次孟拂沉默了。
手機里好半晌都沒有人說話久到高爾頓都覺得孟拂不會說了她才輕聲開口“您有接觸過自己不喜歡的實驗嗎?”
“不喜歡的實驗?”高爾頓愣了一下然后笑:“我怎么可能不喜歡做實驗呢?”
孟拂靠著窗戶,眼睫垂下也輕聲笑了,“說的也是。”
說到這里兩人就沒多說,掛斷了電話。
高爾頓把貝斯的私人聯系方式發給了孟拂孟拂跟貝斯沒通過電話平日里都是文字交流,她把貝斯的聯系方式加上就把手機放回兜里,重新回到電腦面前。
神經元算法確實不是那么容易構造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對他們來說更難。
走聯邦之前的路子時間來不及,編碼復雜,孟拂也不一定能完全解開,這一次只能找個更簡便的算法,她打開天網,在里面尋找著網絡神經元的歷史文件。
大多是都是超級工程,動輒整個研究院動員,國內這個小工廠完全行不通。
孟拂得到了高爾頓的答案,就發了條微信給辛順。
然后將頁面最小化,拿起手邊的杯子,繼續走到窗邊。
杯子里的水已經冷了。
但孟拂也不在意,在窗邊走來走去,這是她陷入沉思的習慣。
蘇承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捧著個白瓷杯子,緩慢的站在窗邊走來走去,她手指細長,干凈白皙,冷白的指尖捏著茶杯,能看得見若隱若現的青色血管。
思考的時候,睫毛垂下,遮住了那雙桃花眼里漫不經心的風情。
書房里面開了空調,有些悶,窗戶被她開了個小縫。
蘇承走過去,將窗戶關小了點,“蘇地在下面做了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