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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拔的告示很快被貼在了村中心的老藍松上。前些天還在開回歸祭的場所中有十幾個沉默的獵人在忙碌著,他們拆掉了半永久的廚房,圈起了一大塊地面。
“我們在搭設考核的場地。”老村長問的時候,莫林簡單地回答說。
盧修不知從哪里淘來一面木質包鐵的小圓盾,讓封塵拿在左手,右手持著他慣用的工具小刀,再穿上他打獵時的皮衣,儼然一副戰士的模樣了。封塵無言地拍了拍大個子的后背表示感激,這個平時話不多,但卻極有心思的盧大馬總能在關鍵時刻給他幫助。
選拔比賽是可以自帶武器的,這個條款在告示上寫著明白。雖然不知道內容是什么,但是點明了這一條明擺著是要以一場戰斗來考量人的綜合素質。
封塵不是不想帶上父親的弓箭和長刀,只是他想去當獵人這件事情還沒有和他講過。連日的所謂的特訓和情報的收集都是瞞著老爹做的,代價就是每日收獵后空手而歸總被他罵“小崽子”。
自己的想法給老爹聽了去,也許只會被臭罵一頓,順帶省了晚飯吧,他這樣想著,向村中老藍松的方向走去。
今天就是選拔的日子。
大概是被回歸祭上哈德叔叔所講的英雄故事所感染,盡管私下里偷偷被父母教育著“不要去參加選拔”,還是有許多興奮的孩子來報名。大到二十歲,小到還不滿十五歲的孩子一齊涌來,填滿了高臺下用于報名的一小塊區域。
沒錯,藍松樹下搭起了一座高臺,用木板和鐵皮拼接而成的,高一米,長寬大概二十米,高臺的邊緣豎著尖頂木樁連綴而成的柵欄,前后只留下了兩個供人上下的門。在封塵眼中,這就是一個巨大的捕獵用陷阱。
“喂,這不會是讓我們進到這里面互相廝殺吧?”哈依有些膽怯地問,他看見有些大點的孩子將本是做農具用的鐮刀、釘耙和鋤頭都拿來當做武器,村東鐵匠家的大牛更是帶了一柄碩大無比的鐵錘,胖子毫不懷疑那錘子配上大牛和錘柄一樣粗壯的胳膊,能把封塵的小身板像砸鐵錠一樣砸扁。
“先看看再說吧。”封塵的手心中汗水漸漸地滲出來,“最好不要是互相廝殺。”他看了一眼高臺一側臨時架起的小涼亭,朝著擂臺方向擺著三張椅子,中間的較前,仔細辨認了一下,那張居然是村長叔叔家的搖椅,但是想必今天坐上去的人應該是金絲貍考官。
村里的孩童一言不合拳腳相向的時候多得是,打了架最多也就是擦破點皮肉,從小干農活、打獵、四處玩鬧的孩子身子骨都很結實,打不壞也摔不爛。但是動刀動槍的對著打還是頭一次。
沒有磨快的刀也是刀,生了鐵銹的斧頭也是斧頭,都是各家的心頭肉,沾著一下說不定兩家就會是不解的死仇。在哈依收集的歷年選拔項目上從沒有過這樣的先例,封塵心下踟躕著,萬一要是對同鄉的伙伴動手,自己還是放棄了吧,他這樣暗暗地告訴自己。
報名處的隨從獵人好像只會說“姓名”、“年齡”和“下一個”一樣,封塵排著隊,警惕地看著不遠處的另一波人,他們是對孩子放心不下的家長,被工會獵人攔在紅線之外,封塵默默祈禱著不要在里面看見老爹的臉,認出他的人也不要好心地去告訴老爹。
好不容易膽戰心驚地報上了名,他在等候區再一次見到了封漫云,小地主依然是一身細布長衫,木制太刀背在身后。
“你準備就拿這個參加考試?”沒有看見漫云帶著其他武器,封塵好奇地問道。
“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少年冷淡地回答說。
“拜托,你看看周圍。”小獵戶一指四周,長短不一的農具混著廚具被各個年紀的參選者拿在手中,其間夾雜著粗制濫造的長槍短劍,可不管怎么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