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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修的意識開始模糊。
他恍惚中看見正在奔向自己的狗龍突然原地停下來,對著自己就這樣緩緩地跪了下去,頭低伏著,被撕掉一塊肉的尾巴還在汩汩地流血。
那一聲吼不知為何耗盡了他所有的體力,此刻的大個子半跪在地上,臉色就像前些年誤吃了一叢毒蘑菇的時候一樣,慘綠慘綠的。
“嘔出來就好了。”當初麥格叔叔是這樣對他說的,但是為什么自己已經將那句吼聲嘔出去了,身體還是被抽干了一樣的難受呢?
下一秒,他的眼前一黑,側倒在擂臺上。
驚得站起身來的金絲貍半晌才發覺自己的失態,他緩緩地坐回到搖椅上,低聲對身側坐著的同樣震驚的獵人說“這小子入選了。”
麥格尼尼早已小跑著趕到擂臺邊緣,拍擊著擂臺的入口,示意工會獵人開門。封塵和哈依比他更快,已經從候選區這一側跑上了擂臺。可憐的狗龍在最近的距離上聽到了那聲咆哮,還瑟縮在一旁,口吐白沫,渾身止不住地打顫。不過沒有人去關心那頭畜生,所有的目光都集結在躺在地上的盧修,他才是引來這番異象的主角。還留在場邊的參選者們一個個都圍在高臺下,腦袋透過圍欄看著里面的情況。
封塵抱起大個子的頭,一下一下地為他掐著人中,哈依則往手中吐了好幾口唾沫,在盧修頭上揉開,不斷地用手扇著風。
“笨!”小獵戶呵斥道,“你看他這像是中暑了嗎?”
哈依訕訕地收回手,麥格村長也已經走到近前來,“小鬼都下去,讓我來。”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容分說的強勢,兩個孩子只能一步一回頭地撤出場地外。
麥格尼尼低頭祈禱著什么,他托起盧修的腦袋,緩緩地和自己的額頭相觸,絲毫沒有顧忌前一刻哈依把自己的唾液抹在了那里。他年輕的臉上顯出陰郁而焦急的神色,祈禱的聲音愈發地急促而響亮。站在場邊的工會獵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應該做些什么。
片刻的工夫,盧修慘綠色的臉居然慢慢轉為蒼白,緊蹙的眉頭也逐漸舒展開,這時村長才將他平放在擂臺上,停止了祈禱。他并沒有醒過來,但村長已經恢復平日的淡定和從容,想必情況已經有所緩解了。
“這孩子累了,我去帶他休息,你們可以繼續選拔了。”麥格尼尼對負責主持的獵人說。
眼看著村長抱著大馬遠去,兩個小伙伴的心卻并沒有放下來。盧修的身體到底出了什么問題?相比驚嘆于他臨昏迷前展示出的強大能力,一聲吼叫就能嚇得狗龍癱軟在地,善良單純的孩子更加擔心這種力量會不會對他的身體和精神產生什么副作用。
哈依焦慮地看著封塵,卻發現封塵用同樣的眼神看著他。兩人相互蹩腳地安慰了一下,畢竟是十五歲的少年,同伴受傷昏迷讓他們的心已經亂了,能夠堅持著繼續進行選拔已經盡到了他們最大的努力。
“這一場我要上,不能讓大馬的好意白白浪費。”封塵掂了掂手中的盾。
“有把握嗎?”已經有一個伙伴受傷了,哈依不想讓另一個也遭到同樣的命運。
“放心吧,托盧大馬的福,我已經找到這個怪物的弱點了。”他輕松地說,“考完了一起去看望盧修,希望那個時候他已經醒了。”
上一場的狗龍已經暈了過去,不知道兩敗俱傷在主考官眼里算是什么樣的結果。此時又一只狗龍被扔到了臺面上,隨著藥粉的散開而徐徐醒來。
經過連番的戰斗,擂臺已經不似最初那樣干凈整潔了,除了封漫云涂就的醒目的紅色木樁還留在那里,擂臺的地面也已經散落了許多血跡,有狗龍的,但更多還是選手的。站在擂臺上,封塵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液的腥甜,這讓他感覺自己好像重新回到了和獵物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