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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停在一個簡陋的營地門口。
東衛(wèi)城依河而建。大陸北部的大部分河流都是從雪山流下來的,麟河卻不是。曉暮山林深處延伸出的條條溪流,匯成了對金羽城和它周邊的城市有如生命線般的麟河。這條河在東衛(wèi)城附近拐了一個將近九十度的大彎,由向東流,轉(zhuǎn)而向北。
大面積的水域,使得東衛(wèi)以西的溪谷地區(qū),即使更接近內(nèi)陸,氣候卻要比東邊的某些區(qū)域更加濕潤。夏天雨水豐沛,道路泥濘不堪,草食龍沉重的身體在泥漿路上幾乎是寸步難行。這也是封塵和成璟棄草食龍不用,而是雇了一輛馬車的原因。
兩人在工會的旅館住了一夜便動身前往訓(xùn)練營,駕車的是常年來往于金羽城和東衛(wèi)的老車夫。
沒有大宗的貨物,目的地還是那樣偏僻的溪谷營地,老漢起先不耐煩地打算回絕。不過看在成璟也還算是個獵人,安全總有保證,又加收了兩成的費用,這才勉強讓兩個年輕人上了車。
馬車在大路上疾走了六十余公里,又在泥濘的山路上艱難地前行了四個小時才到達營地門口。剛一下車,老漢就急急地趕去飲馬,他告訴成璟在門口會合,讓年輕獵人快些趕回車上,否則剩下的半天不夠他趕回金羽城。夜晚在野外滯留,不要說山路上,即使官路上都是不安全的。
營地的門口鋪了一層細細的石子,說是門口,其實也就是一個簡易的木拱和木制柵欄圍成的門。從外面可以看見營地內(nèi)半永久式的簡易木屋,這樣的斜頂方屋一眼望去有二十幾所,整個小型營地應(yīng)該能容納五十人上下的樣子。
不管怎么看,這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訓(xùn)練營的樣子。雖然條件有些艱苦,但是封塵住慣了雪林村家中的木屋,到這里來也只不過是換湯不換藥而已。
他想到工會大廳里的小姑娘秦水謠,她還曾經(jīng)用恐嚇的語氣提醒自己,這里是“惡魔的訓(xùn)練營”,更加靠譜一些的貓貓也沒有否認這個說法。夜里成璟隱晦地提及,這里“和別的訓(xùn)練營有很大不同”,但是至于為什么,三個人都說不清楚。
既然來到這里了,即使是龍?zhí)痘⒀ㄒ惨J一闖,小獵戶給自己打了打氣,推開簡陋的柵欄門,走進了營地。
營地并沒有哨卡,設(shè)在大門側(cè)面充當門房的半露天小屋里也沒有人。成璟在門房的桌面上找到了出入的記錄,只有最近五天的,用潦草的筆記寫了日期,但并沒有人出入。出于禮貌,年輕獵人還是在今日的表格里填上了自己和封塵的名字。
“有人嗎?”封塵沖著營地里喊道,對于一個正在接納新成員的訓(xùn)練營來說,這里似乎太過安靜了,“我叫封塵,是來報道的!”
沒有人回應(yīng),這個訓(xùn)練營就像被廢棄了一樣。緊跟上來的成璟推開了眼前一間木屋的門,隨著屋門被推開,室內(nèi)的灰土被揚起來,封塵看到蜘蛛網(wǎng)已經(jīng)掛滿了墻角。
“這里不是真的給鬼怪訓(xùn)練的營地吧。”封塵咽了口唾沫,“怎么一個人都沒有啊?”
“往深處走走。”成璟指了指營地深處,有些不確定地說,“總不會連看守營地的人都沒有吧。”
訓(xùn)練營并不大,沒走多久,二人就在一堵矮墻頭看見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和封塵差不多大的少年,身穿黃色短獵裝,坐在墻頭無所事事。他比封漫云還要瘦小些,但絕不是孱弱,反而讓人覺得精致有力量。
“喂,你知道這個營地的教官在哪里嗎?”成璟揮手道。
瘦削少年正含著一條糖棍,搭坐在墻頭看著遠方某處,聽見有人叫喊,便朝著聲音之處望去“嘿!真的有人來了!”他含著糖棍,有些吐字不清
“那個……”封塵上前兩步,仰起頭看著他,“我是來報道的,你知道這個營地的教官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