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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教官和羅平陽的“改造”后,溪谷地區便成了附近最危險的地方。從那以后的工會補給都是由二人親自護送的,一般的馬車不要說晚上,就是白天也難以在通向訓練營的小路上通行。
所以在這樣危險的深夜,這樣塵土飛揚的小路上,這輛馬車才會顯得這么突兀。
安菲尼斯看著馬車緩慢地吱呀前進。馬是劣馬,是最窮困的行腳車夫才會購置的牲畜,車也是雙輪的簡易木車。車夫好像并不著急一樣,或者是這馬實在沒有力氣了,他有一下沒一下地甩著鞭子,就在小路上不疾不徐地前行。
斷腿的獵人就在一處巨石上站著,教官安菲趴在他的肩膀上,一個慵懶而可愛的動作被干瘦的老貓做出來,反而毫無美感。一人一獸就像提前預知了什么似的,已經在這里等候多時了。
馬車從小路的拐角上轉出來,又在二人的注視下緩緩地前行了將近十分鐘,這才在羅平陽的面前停下來。
車夫將鞭子插在車架上,抬手掀開了車廂的簾子。他戴著能遮住眼睛的低沿帽,在夜色中看不清面孔,但是隨著身體的移動,胸口卻反映出了點點月輝,居然是獵人的徽章。
一只貓足從車廂中伸了出來。
吉勒仿佛天生就帶著貴族的血統,他的一舉一動無不具有優雅和從容的氣質。他有能力在喝劣質的麥酒時,讓人以為他在品嘗最名貴的陳年佳釀。就好像此刻他從馬車上走下來,分明給人一種這輛破舊的馬車是斯卡萊特王國國君的座駕的感覺。
當然,安菲尼斯一般稱這種氣質為“臭屁”。
“老花臉,你還沒有死嗎?”教官趴在羅平陽的背上有氣無力地說。
直到吉勒用他緩慢而優雅的姿勢下了馬車,整理了一下自己根本沒亂的正裝,他才抬起頭來對安菲尼斯說道“我也很高興見到你,老朋友。”
這副油鹽不進的死相正是安菲最討厭他的地方,慵懶地趴著的艾露擰出了一個混合著鄙視和清高的表情“所以呢,你這次是代表誰來的?獵人工會的某個高級官員?林敬然?莫林還是會長大人?”
“喂,我就不能是來見見老朋友的嗎?”紳士貓露出一個對艾露族來說十分標準的微笑。
“‘見老朋友’?”安菲抬起一只貓爪左右揮了揮,好像在驅趕蒼蠅一樣,“哈!信了你這套騙鬼的把戲的人,不是被賣了,就是被算計得一文不名了。我們還是跳過這套打哈哈的程序,直接奔向你的主題吧?!?
“為什么不相信我呢?!奔沼行├_地說道,艾露族的視覺讓他能在這個距離上看清安菲尼斯的所有動作和表情。
“或者我也可以考慮在你的右眼上來一拳,讓你兩邊的花紋顯得對稱一些。”說完,蒼老的艾露便齜了一下牙齒,“你知道我想這么干已經很久了。”
“好吧好吧,見鬼。”來訪的艾露皺了一下眉頭,即使是這個動作也被他做得很有風度,“我是個說客,你這樣是會讓我被同行取笑的?!?
“說正事。”安菲尼斯舉起了拳頭,示意他剛才的提議依然有效。
“別!”吉勒似乎被這個動作嚇到了,他急急地說,“我是代表皇室來給你一個提議的。”
“斯卡萊特皇室?他們為什么要找我?”安菲尼斯的眼睛縮成針尖大小,他示意羅平陽彎下腰,自己從他的肩膀上跳了下來,站到地面上。
“那人想要給你一個工作?!闭f到他的提案上,吉勒本人便回復到容光煥發的狀態,“工作很輕松,你只需要在王室每年的幾次重大會議上露個臉,證明你還活著就行了。”
“每年的開銷,包括生活上和……各種開銷,”吉勒瞟了一眼訓練營的方向,“都會由皇室,你擁有除了皇帝、后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