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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要知道訓練營中究竟發生了什么,我們要把時間線提早到幾個小時以前。
那聲突兀而詭異的龍吼還沒有響徹整個谷地,申屠妙玲也還沒有察覺到兩個少年的真正意圖。
在這個訓練營中,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獨特而悲慘的故事,但是如果說這里面有誰最特殊的話,那么,申屠妙玲無疑是排在第一位的。
這種特殊并不只是因為她是隊伍中唯一一個女孩子,而是因為她只是“暫時”地被流放到這里來的。
“暫時”便意味著她會提前得到釋放,獲得真正的獵人,或者至少是普通平民的身份。但是這種恩賜不是免費的,她要在營地中用自己的力量去爭取這個寶貴的釋放機會。
因此,可以說整個隊伍都是女孩的競爭對手和敵人,申屠妙玲對隊友懷著比其它人更深的防范,這也是她沒有多做糾纏就相信了小獵戶的那一番說辭的原因。
中午短暫的休息時對聶小洋產生的些微好感,并沒有阻止她以最大的敵意揣測自己的同伴。要是讓她知道是自己的不信任感救了自己,不知會如何作想。
不過,女孩還是盡職盡責地完成著自己的任務,她在林中曲折著前進,沿途灑下帶著強烈氣味和顏色的染色玉粉末,照著封塵的話向營地跑去。
沿途之中,她穿越了兩個小型怪物族群的領地,小狗龍之流雖然并不強,但女孩卻也怕被眾多怪物合圍起來,自己的箭矢有限,不能浪費在這些雜魚身上。是以她走得非常小心,盡量避免任何無意義的戰斗。
“奇怪,雌火龍為什么沒有追上來?”在悄無聲息地放倒了兩只游蕩的狗龍后,女孩自言自語道。
染色玉并沒有失效,以人類的鼻子都能聞到那股強烈的刺激性氣味。以雌火龍的腳力即使落后了二十分鐘,此刻也應當追上來了才對。
她繼續保持著警惕的狀態向營地的方向追逃,一邊思索著怪物追來后自己脫身的辦法。
也就是在二十分鐘后,她便和谷地里的其它人一樣,聽見了那聲清亮的龍吼。
申屠妙玲敏銳的第六感讓她停了下來,在原地來回地踱步了幾圈。冷靜下來的女孩稍一動腦便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原來是兩個人全都這么傻嗎?”她自嘲地一笑,此時少年們應當已經和火龍戰斗上了,說不定戰場也已經轉移走了,自己此刻返身回去也已經無濟于事了,“看來我也并不聰明。”
她盤算了一下,只能扔掉了手中的染色玉,無可奈何地順著塵小子的意思,一路跑回了營地。
…………
“我們真的需要做到這種程度嗎?”熊不二低聲說。
此時兩人的裝束顯得無比滑稽,他們拔光了一棵樹的軟枝,密密地將枝條纏在了身上,就連頭上也戴上了一圈藤環,遠遠地看去就像兩個成精的樹人,又像兩只雙腳站立的垂皮龍。
熊不二的體格要大些,那些枝條根本環不住他的腰身,樹葉從身體各個地方支棱出來,讓他很難以一個固定的姿勢趴在草叢里。
“當然了。”賈曉神秘兮兮地說,“那怪物動作很快,攻擊也很犀利,我們只有一次進攻的機會。”
“如果那怪物是通過熱量或者氣味來鎖定獵物的呢?”熊不二問,“我們這樣偽裝不就白費了嗎?”
“有備無患吧。”假小子抬頭看了看太陽,“天馬上就要黑了,之后才是危險的時候。”
話音剛落,遠處的草叢里就響起了簌簌的聲音。
并沒有經過大腦思考,熊不二已經憑借自己過人的臂力,將一顆閃光玉甩進了草堆的方向。
應付襲擊是假的,想要趕緊迎來怪物,扯開身上這些礙手礙腳的偽裝才是大熊現在最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