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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里嚴格來說并不適合火龍的生活,火山上視野開闊,而且空氣中還有大量的能夠供給怪物生成火球的硫,那里才是獨居的火龍最愿意停留的地方。
高大茂密的樹木給了兩個見習獵人不少的遮擋,怪物的翅膀在樹間施展不開,只能在樹頂低空飛掠,憑借氣味追蹤兩個少年。但是飛行的速度總是要快過奔跑,火龍很快便來到了兩人的頭頂之上。
“隱蔽!”感覺到頭頂氤氳的火云,封塵趕緊抱頭向側方閃開。
雄火龍的火球如期而至,和雌性噴吐出的劇烈燃燒的磷液不同,它的火球是一個完美的球體,像一個縮小版的太陽一樣。火球從樹冠上穿透下來,打在兩人前進的方向上。
見習獵人向兩側滾開,讓過來勢洶洶的攻擊,然而火球落地后并不只是安靜的燃燒,反而更加暴烈地炸開。
“砰!”
地面被炸開一個直徑三米有余的焦黑土坑,燃燒的草葉和土壤被無情地掀開,散成了漫天的土雨。小洋和封塵幸虧躲開得及時,兩人就地一滾,爆炸擦著他們的衣角而過。
然而這樣的攻擊對火龍來說只能算得上是試探,更多的火球接二連三地從少年們的頭頂上撞擊下來,如同包裹著硝化蘑菇粉末的天外隕石一樣。火力覆蓋了他們藏身的整片區域,見習獵人們只能不斷地來回翻滾躲閃。
“塵小子?你身上沒帶著什么可以解圍的道具嗎?”抓住火球的間隙,聶小洋問。
“怪物不到地面上來,大多數陷阱都起不了作用!”封塵聲嘶力竭地道,連續的爆炸震得他的耳膜生疼。
“你的爆彈呢?”
“上次抵擋雌火龍的時候已經用光了!”他指著頭頂,“而且就算我有爆彈,要迎著這種規模的火球向上扔,還不如認命算了。”
“那就認了吧,我感覺今天就要栽在這里了。”盡管說著喪氣的話,見習獵人身體上的動作并沒有任何懈怠,方才幾次劇烈的躲避動作再次挑戰了少年們體能的極限,他們必須說些什么轉移一下注意力,才能不被自己疲憊的身體拖垮。
“轟!”又一枚火球炸裂開,封塵和小洋再次躲到了一棵還未被燒焦的樹下。火龍不需要瞄準,它的攻擊范圍太大了,只要保持著對附近地塊的狂轟濫炸,獵物即使不會在火球下喪命,也會被無盡的攻擊嚇得絕望。
劇烈而連續的爆鳴將周圍的鳥獸都趕跑了,連飛蟲也刻意地遠離了這塊空地。附近的樹冠已經有了多個著火點,燒脆的樹枝一段接一段地掉下來,地面仿佛被犁過一樣,深棕色的泥土被燒成焦紅色,滋滋地冒著白煙。
“火龍好像打累了?”聶小洋輕聲說,從剛剛那一擊以后過了差不多有一分鐘,火球的噴吐卻奇異地停了下來。
“不對,連飛行的聲音都沒有了。”封塵豎著耳朵聽,可是這一小片叢林中,除了他們兩人的對話,哪里還有別的聲音?
聶小洋的緊張感揮之不去,他四下望了望,“怪物應該還沒走。”
可是在哪呢?火龍就像從沒有在這片土地上存在過一樣,就這么從封塵和小洋的頭頂消失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光線本就不強的樹林中漸漸染上一層灰色的霾。落霞和太陽的余暉都被擋在山谷之外,這讓火龍的蹤跡更難被少年們尋到。
“上面?”封塵緊張地抬起頭,可是樹枝間和樹梢上空無一物,更上方的天空中也是一片靜謐。聶小洋和封塵無言地站起來,背對背靠在一起,用手中僅有的盾牌護住自己的頭和胸部。
封塵的心臟在狂跳,不光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而是這種驟然壓抑的安靜比狂暴的火球更讓他覺得戰栗。
兩人一邊旋轉著意圖找出怪物的蹤跡,一邊悄悄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