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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菲尼斯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三個少年雖然最終都妥協性地聽從了教官的命令,但是沒有一個人是心悅誠服的。賈曉在擔心,申屠妙玲則有些愧疚,兩個人的心事都指向著溪谷深處生死未知的兩個少年。而熊不二則是單純地不爽安菲尼斯以強勢壓人的做法。
少年們的傷勢并沒有全好,尤其是女孩的恢復能力更差。為了不在行動中讓傷口開裂,申屠妙玲提前將腰部用厚厚的紗布纏了起來,不但轉身不方便,而且顯得有些臃腫,因此一路上她不停地拉扯著獵裝的下襟,想要遮住纏得難看的腰部。
“不是說谷口是最危險的地方嗎?”一路尷尬地行到近午,賈曉終于打破了沉默。
“確實有一定危險。”羅平陽叉著手為眾人斷后,“暴怒的怪物游蕩在谷內靠近谷口不到兩公里的一片區域,大概幾百米就能看到一只首領級別的怪物。”
“我們要從怪物中間穿過去?”女孩仿佛嗅到了鏖戰的味道。
“你害怕了?”熊不二冷哼一聲。
“當然沒有。”申屠妙玲冷著臉說,“我只是有些奇怪,為什么前些天里獸潮剛剛形成的時候,教官都沒有叫我們出谷,反而要在今日動身。”她黛眉微蹙,“過了這么長時間,獸潮的規模一定會再次擴大,我們的行動肯定會更加困難吧。”
“情況有變,”安菲尼斯開腔道,“我們等不到工會的救援了,只能自己想辦法出溪谷。”
“為什么?”賈曉隱隱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工會不是有專司救援的飛空艇嗎?”
“谷內外的聯絡被獸潮阻斷了,”羅平陽解釋道,“我們聯系不到工會的獵人”
溪谷地區的訓練場無論再怎么特殊,也是在工會注冊過的,處理獸潮的獵人不可能不知道里面有人。無論是用飛空艇進行巡航,還是在谷外發信號彈,甚至派遣專業的救援艾露,工會肯定有無數種方式聯系到谷內的人。因此這個理由并不能讓人信服,賈曉意味深長地望著前面矮小而枯瘦的艾露族背影,他一定在隱瞞著什么重要的東西。
“看起來像是工會的獵人把我們拋棄了。”熊不二百無聊賴地踢著地上的樹葉。
“你們不需要想這些多余的事情,”老艾露沉聲道,“就算沒有外界的幫助,僅憑我和小羅也能將你們安全地送出谷地。”
賈曉微不可察覺地搖了搖頭,其余的隊友也是一臉凝重。四人一貓的隊伍,其中還要包括三個身上帶傷且戰斗經驗不足的菜鳥,這樣的組合想要橫穿獸潮活動的地帶,怎么想都有些瘋狂的意味。
“到了怪物肆虐的地帶后,你們只管向前跑就行了,我和老師會將沿途的怪物解決掉。”這個大個子的獵人看起來比教官要靠譜得多,“跑出大約兩公里的獸潮帶,就會看到外圍工會獵人設置的防線。到那里找到任何一個獵人,報出老師或者我的名字,就會有人為你們安排。”
“不能聯系到外界,為什么你們會知道工會的調度?”女孩忍不住問。
“獵人工會比你想的要高效。”安菲尼斯不勝其煩,“它不會任由一次近城市的獸潮自行發展四十八個小時以上的,那些人也許很懶,但并不蠢。”
賈曉在心中默默記下了兩個教官的話,他是商人出身,從小就耳濡目染了一些商場上的勾心斗角,心思比較細膩。工會的態度在他看來異常曖昧,雖然并不打算派遣人手來營救眾人,但卻不在乎對逃出去的獵人學員做必要的收容,看來安菲教官在這次行動的緣由上,并沒有把全部的實情都透露出來。
少年從腰間摸出一只糖棒,細細地想著,權當在無聊的旅途中打發時間。不過能在三日補給緊張的情況下還留著這些糖棒,天知道他的獵裝里帶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