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
“今次的事情……哈德感激不盡。”老獵人誠摯地說。兩個人的年齡差不多,哈德比龍人還要更大一些,不過想通了其中關節的老獵人也是做足了禮數。
“不要謝我什么,此間事了后,我會照實寫你的委托報告,交到工會后自有上層的人來決定對你的進一步處罰。”安德烈不為所動,“你……就好自為之吧。”
說罷龍人轉身離開,自有隨從獵人與飛艇駕駛員做了交接——哪怕是違規開船,出艇記錄和行駛日志也要明明白白地寫清楚,這就是工會的規矩。
“接下來的時間,負責人命令你在營地中整頓。”負責跟進后續事宜的隨從獵人對哈德說,“我們會盡快安排一次飛行,你就帶著傷員和見習生回金羽城去吧。”宣讀命令的獵人還想說什么,卻只嘆息了一聲,“我佩服你的決斷……不過我們是工會獵人,不要忘記,制度和獵人榮耀同等重要。”
圍觀的獵人陸陸續續地離開,起降坪上頃刻間便只剩下了哈德和小隊中其余的三個成員。隊員們簇擁上來,觀察著哈德的表情,菜豆也一蹦一跳地粘到老獵人的腳下。
“我沒事。”哈德揉了揉艾露的小腦袋,隨行貓口中發出滿足的嗚嗚聲,“私自動用戰船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這個后果,倒不如說這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
“菜豆以為老大你一直會以委托為重呢喵。”小艾露若有所思地說。
“恕我直言,隊長,”貝雷帽看著遠去的眾多獵人,“你這樣做,是為了尚小貓?”
這個體態豐腴的弩手是除了哈德外,隊伍中唯一一個經歷了當年雪山事件的獵人,也只有他能如此坦然地向隊長提起當年的秘辛。
“也許吧。”老獵人不置可否。
“隊長,我和老隊長從來沒有歸咎過你,否則的話,我們也不會讓你坐上隊長的位置。”貝雷帽心直口快,“你做委托,我老王風里來雨里去跟著你,你要開走飛空艇,我心甘情愿地當你的炮手,可是我不希望你一直執拗在過去的事情中。”他回頭指了指隊伍中的兩個新面孔,“我和他們都指望著你呢,有些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我懂你的意思。”哈德閉了閉眼睛,平復了一下心情,“但我還有沒還清的債務,很多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就放下的。”
菜豆乖巧地趴在哈德的腳下,蹭了蹭老獵人的褲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