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們是正式獵人?”封塵強咽下一口蛋花,吃了一驚。
十四歲是獵人選拔的最小年紀,最理想的狀態下十五歲也才堪堪結束獵人的見習生活,能夠摘掉“見習”的帽子,在工會中服役。表現出色的話說不定能出些外勤,賺些薪水以外的零花錢。兩個人要想十五歲就當上一星的自由獵人的話,除非他們不滿十歲就接受了工會的征召,還要在同期生中脫穎而出才行。
“當然不是正規途徑啦。”為剛剛兄長出面給自己拆臺的事情還在耿耿于懷,尤可在一旁適時地插嘴道。
小獵戶想起了在工會大廳中偶遇的羊角辮女孩,她似乎也是走了關系,才混了個不設訓練場,自由歷練的證明。想到工會選拔的水或許比他所見到的還要深,封塵也便了然了。
“家師是高階的自由獵人。”男孩子尤達絲毫不忌諱談及這一層,“便走了些關系,省去了見習獵人的歷練。”
“省了這一部分,靠什么來積累獵人的經驗呢?”軍方出身的聶小洋,是這其中對走后門最反感的人,即便并不相熟,但他也忍不住用言語試探一番。
“一般的獵場教官能教的東西,阿可和阿達有我就能學會了。”身后的中年男人并沒有跟著兩個少年一起來到這一桌,孩子們的事情大人卻是不便參與,但他卻高聲地回應了聶小洋一句,“有什么問題嗎?”
“老師……”感受到了背后的男人有些怒意,尤達回過頭去,看了他一眼,“只不過是新一輩獵人互相的交流罷了,不用這么上綱上線的。”
申屠妙玲放下手中的紅茶,略有深意地看了男人一眼。那人身材高大,眼神寒冷,雙手隨意地搭在飯桌上,卻散發出隨時要和猛獸搏斗一樣的氣勢。雖然是為了護犢而有些刻意地端起了架子,不過真實的實力應當也是可圈可點的。
“啊哈,說的也是,我們自從當上見習獵人以來,都沒有遇到過什么同輩。”賈曉邊說著,邊從旁桌扯了兩張椅子來,“每天都是教官的那張死臉,煩都煩死了。”
“哈哈,如你們所見,家師也是一般地不茍言笑。”尤達面上一笑,略一點頭,便拉著妹妹自然地一同坐下,夾在賈曉和熊不二之間,“大概天底下做老師的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少年們找到了些共同語言,三兩句間便熟絡了起來。封塵向勸尤達喝兩杯,不過披發少年側目視了一眼身后的師父,做出一個你懂得的表情,小獵戶便只好作罷。
“話說,周邊的各個訓練獵場,師父都帶我們去過,那里的實習生我也大概都能混個臉熟了。”男孩露出思索的神色,“但是諸位卻面生得很啊,莫非是從別的城市趕來金羽的?”
“我們……”熊不二剛要開口說話,便被申屠妙玲用目光冷冷地打斷了。
“我們確實是從別處趕來的,”女孩微笑著看向兩個兄妹,“我們幾人有些倒霉,被分配的獵場沒有什么怪物可供獵殺,教官便指派我們來金羽城,看看有什么鍛煉的機會。”
雖然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女孩卻不會無緣無故地說謊,大概流放者的身份讓她對陌生人的打探頗有防備之心。傻大個盧修剛要將自己的來歷透出來,卻被封塵塞了一嘴巴的魚肉,嗚嗚地說不出話來。
“莫非你們也是為了‘狩獵祭’而來?”小女孩眼睛一眨,有些欣喜地問道。
“狩獵祭?”封塵瞇起眼睛,“這是什么祭典?”
在小獵戶的概念中,祭典就應該像雪林村中的那樣,村的人聚集到廣場上,拿出飯食和煙花,熱熱鬧鬧地玩上整個通宵。不過金羽城這么大,城的人想要聚集到一起怕是就要占滿整個中心城區,更何況是玩樂了。
“有吃的和酒嗎?”盧修倒是耿直。
“不是那種家祭和族祭啦。”女孩連連擺著手,“狩獵祭是整個金羽城最大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