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是重劍砸到盾牌上的聲音。
賈曉手持的雖然只是配裝了鉛塊的無鋒木劍,但是當(dāng)武器的重量超過一定界限的時候,不需要鋒刃也能造成極大的傷害。對面的熊不二臉色保持著凝重,手中的盾牌謹(jǐn)慎的偏斜著,用側(cè)面化解著這一擊的強勁力道。
自從假小子不知道領(lǐng)悟了什么訣竅以后,與他戰(zhàn)斗的大熊就變得十分難受。對手的武器總能在自己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砸到盾牌邊緣的薄弱之處,讓他的抵擋變得困難無比。大概這就是少年所說的對時機的把握了吧,安菲尼斯僅用三日的教導(dǎo),就能將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家伙變成對自己而言也無比棘手的對手。大個子后退兩步,抹了一把頭上的汗,低頭觀察了一下防具的情況。木制的盾牌已經(jīng)被斬出了好幾道白印,有些地方毛刺已經(jīng)翻卷出來,再來個一兩擊也許就要崩碎了。
持著重劍的賈曉也并不好過,對手這個原本只會用蠻力直來直往的壯碩少年不知道成了什么精,只是一柄薄薄的方盾,卻花費了自己十余擊還沒有破開防御。他每斬?fù)粢淮危緛淼哪繕?biāo)是堅硬的方盾,卻仿佛斬在了棉花上一樣,身的力氣似乎都用錯了,劍刃的反饋也不清晰,讓他像是在霧中打影一般茫然失措。
“啪!”熊不二抓住少年分神的時機,將方盾向上一挑,大劍在一股奇異的反作用力下脫手而出,與此同時,并不堅固的木盾也在不堪重負(fù)之下轟然斷為兩截。
“不打了,不打了。”熊不二棄下半截盾牌,“和你對打一點也不爽利,有勁都用不出來。”
賈曉也無奈地笑笑,雖然不愿意承認(rèn),但是他也想對大熊這么說。兩人彼此對望一眼,卻都發(fā)現(xiàn)了對方眼中的欣喜,自己和隊友的實力在以可感知的速度向上增長著,沒有什么比這更讓少年們興奮的了。
今日已經(jīng)是他們訓(xùn)練的第十二天,訓(xùn)練也早就進行到了第二階段。在上一個階段中,每個人都察覺到了自己的短板,也清楚了自己的訓(xùn)練方向,剩下的時間就是給眾人自己打磨和精進的過程。
在獵人榮耀的限制下,兩個少年只能使用安菲尼斯供給的木制武器來對練,不過這并不能遏制兩人間斗爭的兇險程度。教官羅平陽一直在場邊站在,隨時準(zhǔn)備入場施救,這才能讓他們放開手腳進行對攻。
這已經(jīng)是今日在大熊手中報廢的第五面盾牌了,重劍為了保證它的手感,內(nèi)里襯有鑌鐵,比方盾重了許多,否則的話,剛剛的一輪交手贏家還是熊不二。不過少年們并不以為意,看來這樣的結(jié)果在兩人的對練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許多次了。二人箕坐在地上休息,眼睛卻望著另外一組還在對練的同伴。
“嗖嗖!”破空的利箭毫不留情地朝著聶小洋的身上奔去,三支箭以三個不同的角度向少年籠罩而來。高個子的冷汗沿著臉緣流下,身子一矮,打著滾朝右側(cè)翻去。其中的兩根箭矢撲了空,卻有另外一枝戳在了少年的屁股上。
“嗷!”聶小洋痛得飛竄起來,木制的箭矢雖然在前方包裹了蠟丸,但由女孩手中的勁弓射出來還是力道十足,“非要把弓拉滿嗎?我可是在當(dāng)人肉靶子啊!”
“不拉滿的話方向便不好控制。”女孩冷冷地解釋道,“更何況教官告訴我們說,攻擊不要留手”
“只有你一個人在出手吧。”聶小洋嘟囔道。
“怎么,有什么問題嗎?”申屠妙玲再次把弓舉起來,弓弦在日光下泛著銀亮的光芒。
“沒有沒有。”高個子卻黑下臉來,連連擺手,“都是為了訓(xùn)練,隨你喜歡吧。”
女孩借著取箭的姿勢把頭偏向一邊,嘴角得意地微微揚起,并沒有讓聶小洋看見“那就下一輪咯。”
聶小洋將身子一縮,堪堪做出一個準(zhǔn)備姿勢,眼神重新沉冷下來,盯著少女手中的弓箭。
“先暫停一下。”安菲尼斯好像尤其喜歡從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