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武器,想漆成什么顏色就可以漆成什么顏色。”老獵人臉上的笑意更盛了,“自你出生以后,每次狩獵之時他都會向我們講起你來。他最近還去狩獵嗎?”
“不不,我爹早就不出遠門了。”女孩搖搖頭,羊角辮在頭頂上晃蕩個不停,“最多只是出去一兩天,給我和娘打些野味回來吃。不過他現在有大把的時間可以陪我,還有時間教我錘法和獵人的知識。”
羅平陽沉默了半晌,喃喃地說,“這樣最好,這樣最好,也許這種生活才是虎哥所希望的吧。”他伸出手去,摸了摸女孩的頭,“你呢?小姑娘是來報名獵人競賽的嗎?你爹怎么放心你一個人跑出來?”
“偷跑出來的。”秦姑娘吐了吐舌頭。
“你沒有訓練營,怎么報名啊?”封塵問道。
“很簡單啊。”女孩從獵裝的衣兜里掏出一枚徽章,“我現在已經是一星獵人,可以去窗口報名了,厲害吧?”
看著女孩炫耀似的表情,一眾少年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在崩潰。當見習獵人還在為自己見習獵人的權利而斗爭的時候,有些人已經輕輕松松地拿到了正式獵人的徽章,不過這個十四五歲的少女怎么看也不是能組建小隊外出任務的料,頂多只是拿著徽章四處玩耍罷了。
“你要參與到一星獵人的比賽中去?”封塵詫異道,“那可是正式獵人啊,你能行嗎?”小獵戶比別人的感觸更深一些,他依稀記得少女在兩個月前連見習生都還不是,兩個人算起來的話還是同期,眾人還在為他們能否在見習生中拔得頭籌時,秦水謠已經無甚所謂地報名了一星等級的比賽。若不是純粹的玩樂心理,便是身懷某些秘而不宣的手段,能夠有恃無恐地通過入印祭。
“也許只是來歷練吧。”熊不二道,“這樣的女娃怎么看也無法適應進入正式獵人的圈子里廝殺的殘酷。”
“不要小看我!我可是很強的!”秦水謠鼓起了腮幫子,發起了少女脾氣,不過封塵怎么看都覺得沒有一點氣勢,反倒是可愛得緊。
“更何況……”秦水謠回憶說,“我爹說了,今年的見習獵人比賽也許比一星獵人的都要困難,這也是他不愿讓我參加狩獵祭的原因之一。”
“怎么可能?”聶小洋猛地搖了搖頭,“見習獵人就算數量再多,和正式獵人也沒辦法相比。畢竟那些可是一群至少有了一年以上的實戰經驗,能夠接到真正任務的獵人啊。”
“我也不知道,我爹是這么說的。”女孩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因為據說西部沙海中的一些訓練營,也會派遣見習獵人來參賽。”
“西戍部嗎?”小獵戶對關于這個獵場的事尤其的敏感。
“沙海并不只有那一個獵場。”羅平陽沉聲說道,他知道封塵的來歷,也懂得少年為什么會對這個獵場多加關注。畢竟他差一點就會去到那個人命如草菅的極險之地了——雖然在溪谷中,他的情況也沒有好上多少,“不過那個獵場環境惡劣,訓練嚴酷,從那里出來的見習生,或許真的會比正常環境中訓練出來的獵人要強上一點。”
“我們可不是‘正常’的見習獵人。”熊不二期待不已地說,“從各種意義上都不是,我倒是期待和那些人比一比。”
“不但如此,據說斯卡萊特王國也會派遣幾隊貴族獵人來參賽。”小姑娘又接著透出了一個重磅消息,天知道她是從哪里得知的這些事情。
申屠妙玲身體一緊,沒有人看見的左手瞬間握成了拳頭,再分開時手心已經多了幾道深深的指甲痕“這些人倒是還需要重視一下。”她裝作若無其事地說,“皇家培養出的獵人可不像某些暴發戶的子嗣一樣,是有真本事的。”
“聽你們的口氣,好像并不覺得困難呢。”本以為自己的話能嚇幾個見習生一跳,不過效果卻沒有想象的那么好,小蘿莉有些疑惑,又有些沮喪地說